白屹洵瞧着苏棠梨紧张欣喜,又激动的样子,轻轻挑了挑眉,伸手扶着她,先躺下来。
才说,"若是真的有喜,也不足一个月,这很难在脉象上探知,只有医术高深的大夫,能凭着经验确定。"
"阿娘虽然会医术,但我若是说,你或许有喜,阿娘只会质疑自己的医术,希望是又不敢相信。"
"所以,我就想着,先让阿公确认,再告诉阿娘,这样大家都只会是喜悦,不然若是不是,岂不是让他们空欢喜。"
话落,他看向苏棠梨说,"我本来也不打算告诉窈窈,让阿公先把脉再说,就是怕你失落。"
"不会。"
苏棠梨按压下激动和紧张,含笑打趣说,"我若是没有怀上孩子,这可是夫君的原因,谁让你一直没有碰我,夫君这是不够勤劳。"
闻言,白屹洵哑然失笑,却点头认可,"嗯,窈窕说得在理,是我不够勤劳。"
"是吧,夫君看我多积极。",苏棠梨抿唇乐笑,又摸着瘪瘪的肚子,怀着期待说。
"我觉得是喜脉,夫君你也说了,我的葵水一向很准的,而且都是月初来的。"
话落,又数着日子说,"我记得之前不是四号,最晚也是七
号,但三月初我就没有来,今天是四月五号了,我还是没有来。"
"接连着两个月了,那我不得是有喜了呀。"
白屹洵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上个月苏棠梨的葵水没有来后,一直没有碰她。
到了月末,也不见葵水来,便更是觉得是有喜。
可他握着苏棠梨手的时候,把了几次脉象,并非是喜脉,而且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变化,连孕吐这些反应都没有。
便是口味都没有发生变化,又让他无法确认,刚好阿公在家,太医院的张院判也在。
若是喜脉,他们肯定能知道。
"呀!"
苏棠梨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白屹洵说,"难怪夫君这些日子,都没有让我吃虾蟹这些,还让我小心些走路,别磕磕碰碰了。"
"瞧我粗心的,竟然是没有察觉,万一出个意外什么,那我可得"
"有我在,怎么会让窈窈你出意外。"
不等苏棠梨说完,白屹洵就柔声安抚说,"窈窈不必紧张,你现在不也没有察觉身体不适,如果真是有喜,那胎儿也是无碍的。"
"也对。"
苏棠梨点头,也不敢侧着睡了,怕压着肚子,便缓缓转身,仰卧着睡,摸着肚子,却还
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但月份小,感觉不到也是正常的,可怀了孕,她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到。
难道是没有怀上?那怎么不来葵水?
"我便是担心你这样忧心忡忡,才一直瞒着。"
白屹洵瞧着苏棠梨患得患失的面容,就伸手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手心,含笑安抚说。
"等让阿公把脉,就知道是不是喜脉,现在就睡觉吧。"
"嗯,也是,我可不能熬夜,不然多伤身。"
苏棠梨听着,当即就闭上眼睛,却是有些担忧,古代的医术还是有限,月份太小,还是很难判断出来吧。
那后面她总会孕吐,肚子也会有变化的。
先等等,不能太着急了。
反正,孩子他们肯定会有的。
这样一想,苏棠梨缓缓也就入睡了。
白屹洵看着睡着的苏棠梨,眉眼温柔,静静看着她,目光又滑落在她的肚子上,不禁浮现了期待。
次日入夜,他们就到了悦城,莫家的船开得虽然快,但却是很稳,都没有什么晃动。
因为望城到悦城的海浪向来很平静,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屹洵才会带着苏棠梨来悦城。
来码头接他们的是姜老二,见还有池暮归和黎百川,笑着见了礼
,就带着他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