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三太太面色的骤然变白了,朝着男子那边看去,就瞧着儿子规规矩矩地站着,顿时不敢多说话。
即便再看不惯苏棠梨,也忍了,虽然她觉得儿子优秀,定然能考个状元。
可她又不是无知妇孺,在官场上,若是没有人帮衬,如何能平步青云?
而且老侯爷可是深得陛下隆恩的,还有傅大老爷,可还是翰林院学士。
将来儿子的仕途,真的得仰仗老侯爷和傅大老爷。
便是傅休辞,那都已经是正四品的户部侍郎,往后必然会往上升的。
所以,她还真不敢得罪了他们。
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相公,若他在朝为官,他们何至于看长房的眼色。
傅三爷只是心中无奈叹气,他倒是想当官,可当官不也是为了赚钱,那他还不如管着傅家的生意。
主要是,他连府试都过不了,还能当什么官。
傅绫之是见母亲和父亲,总算是安静了,松了一口气,真怕他们一个犯糊涂,再和苏棠梨起冲突。
"现在,乡下姐姐还真成了长房的小姐,这地位就高过我们了。"
傅雅之瞧着在烧香的苏棠梨,放低声音,不慎高兴地和姐姐发牢骚,"可是,一个乡下
出生的女子,竟然就这样把我们都压一头。"
"原本是想那日掀开她假刺绣的事情,让她丢了颜面,到时候即便祖父回来,再认祖归宗,傅家的人还是会看轻她。"
"现在可好,往后就是人家看轻我们,这可真是不公平,我这么努力学习刺绣,和琴棋书画,也没有见过这么大场面。"
"姐姐,你看,傅家的族老,一个都没有缺席,这可只有每年祭祖,再是二哥哥及冠,才有的场面。"
傅绫之听着,轻声说,"既然知道,棠梨姐姐现在是长房的小姐,往后莫要和她起了冲突。"
"你要知道,她已经嫁人,不可能一直住在傅家,当初就和你们分析过,可是你们呢,偏偏不听。"
"与其为敌,不如为友,或许她还愿意帮着我们争鞠羽楼。"
傅雅之却是不以为意,"姐姐,这个乡下姐姐,怎么会好心帮着我们二房,不帮长房就不错了。"
"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有大祖父这么护着她,你们莫要再有动作了。"
"好啦,知道了,我又不蠢,大祖父都在家,我哪里会去找她的矛盾。"
"那就好,大祖父镇守边疆,住不了一个月,就要回去,
那棠梨姐姐失了庇佑,必然也会离开,一个月的时间,不求和睦相处,也要井水不犯河水。"
"知道了,我也会劝着母亲的。"
两姐妹在这里说话,傅家长房的姐妹两也在窃窃私语。
傅华容气得咬牙切齿,见傅嘉吟依旧是神色冷淡,漠不关心地站着,冷声说。
"你还是不是长房的人,就这样看着一个乡野丫头,入了长房,和我们分羹?"
傅嘉吟听着,将目光从苏棠梨的身上收回来,只是淡淡道,"这是我们能阻止的吗?祖父本就愧疚三叔,自然要更加怜惜这个孤女。"
"不然母亲当初为什么要去祖母的跟前说这件事情,那个时候,傅家还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动手杀她不是绝好的机会?姐姐觉得我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傅华容顿时静默,祖父要认孙女,可这个孙女却恰恰死了,依着祖父的性子,必然彻查。
那他们的势力可就暴露了,不然如何能在祖父相认之前,就杀了人,不就在说,他们手上的势力,并不比祖父弱太多?
到时候,祖父发怒,势必将他们连根拔起,那这些年的图谋,可就付之东流。
一个孤女,还不值得他们这么
做。
"我们第二次想动手,她却是传出了绣出秋山凤鸣的名声,引得太守夫人都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