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听着,心中咯噔了好几下,又面色惨白地被官兵带走。
铺头却是冷笑了几声,今日可真是出乎意料,竟然还能被他抓到贩卖私盐的。
这个钟三爷,可真是胆子肥了。
私盐都敢碰,这不是给他们大人送功劳吗?
刚好他们大人三年期满,若是能再立一功,升官去京城,可就多了一份把握。
这朝中对私盐可重视了呢。
瞧着手下将私盐和这些人都带走了,铺头又看向地上躺着的大汉,蹲下来看了他的伤势,拧眉说。
"摔断了腿,先去医馆吧,等包扎了伤口,再带着来知府衙门录个口供。"
说着,就让手下背着大汉去附近的医馆,又勾唇冷声道,"看病的银子,去钟三爷那里去拿。"
"顺便,请着钟家的人来一趟咱们知府衙门。"
"是,老大。"
当即一个官兵背着大汉去医馆,另外几人去钟家。
围观的百姓却是听着私盐,皆面色有变,贩卖私盐,那可是死罪。
先前他们望城还因为私盐,发生了一起战乱呢,当时可是血流一片啊。
想到那个场景,众人不禁缩了缩脖子,又忽然正义感爆棚,他们可是干了一件好事呢。
那些贩
卖私盐的,都是不拿百姓的命当命的。
当即就有人唾骂,"哼,竟然是贩卖私盐的,真是可恶啊。"
"私盐又叫死盐,就是因为这种私盐吃了可是要死人的!"
"可不是,几年前,就有一个船帮被发现私自制作私盐,被官府查封。"
"但他们竟然敢跟官府交战,好在都被灭了。"
"就是,当时啊,水边都是尸体呢,这才过了多久,竟然还有人胆敢贩卖私盐。"
"他们怎么不敢呢?古往今来,少的了贩卖私盐的么?"
"那可不是,官盐贵,因为本钱就高,但私盐的本钱就低了,而且加上有毒的银白粉,就能跟官盐的样子味道一样。"
"这黑心肝的商人,就会钻空子,用官盐的价钱,卖给我们的却是有毒的私盐。"
众人唾骂个不停,又有人感慨,"好在新帝登基,就颁布了关于私盐的律法,严厉惩处贩卖私盐的人。"
"而且还压低了官盐的价格,好让吃得起官盐的老百姓越来越多。"
"这官盐的价格压低,商贩的盈利就少了,敢冒着生命危险贩卖私盐的商贩,也大。大减少了。"
大家说着,又开始赞扬新帝,他们的陛下可是
好皇帝呢。
苏棠梨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眼中含笑,却又听白忆礼惊讶道,"竟然是贩卖私盐的哇。"
"我听二哥哥说过,咱们大周的盐,最开始出自大海,后来开挖了盐井和盐池,但都统属于朝堂管理。"
"尤其是海盐,朝中是明文禁止百姓私自提炼海盐,一经发现,就是死罪。"
"大周挖的盐井和盐池,也都是由朝中的特令的盐官守着,虽然允许盐商设立盐铺卖,但数量都是有盐官规定的。"
"而且若是盐商投机取巧,在官盐上动手脚,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他们竟然敢卖私盐啊。"
白忆礼说着,又面露担忧,"那我们买盐的铺子,岂不是也混着有私盐?"
苏棠梨见白忆礼担心,同他说,"不必担心,我们是在城北买的盐,知府衙门就在城北,他们还不敢这么嚣张。"
话落,她想着书上的内容,嘴角勾了勾,又心中哼了一声。
既然孙家的人自己先撞过来了,不得让他们被抄家灭族啊。
"二嫂嫂,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大叔?",白忆礼皱眉,"若不是咱们买柑橘,或许大叔就不会停下牛车,也就不会同马车相撞了。"
见白忆礼愧疚,苏棠梨柔声说,"不要责备自己,即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