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瑾妤病情,和先前卫临说的话差不多,便是得了风寒,加之看到了令她觉得害怕的事情,心中惊惧。
“需得先调养好身子,再慢慢静养了,可大可小。”
钱太医捋着他那短小的胡须说着,姿态装得像模像样的。
这下子。
安陵容觉得,钱太医仿佛又不像外头那些精明市侩的账房先生了,反倒是更像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如此,就劳烦钱太医为瑾妤开药了。”
安陵容说完,钱太医就回头去忙活。
就这么过了几日。
瑾妤病情反反复复,安陵容日以继夜照顾,自己也病倒了。
偏偏卫太医那里还病着,安陵容只能叫钱太医过来看诊了。
仍是悬丝诊脉。
诊脉后,钱太医拱了拱手,回禀道:“娘娘是操劳过度,加之被公主传染了风寒,这才体力不支的。”
“娘娘身怀有孕,可不能再如此操劳了。得卧床静养几日,再喝一些汤药,便能无事。不然,恐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的。”
“嗯。”
安陵容应了,叫杏儿跟着钱太医一起过去开药,钱太医格外兢兢业业,开完药以后还留在清凉殿里守着煎药。
直到一副热乎的汤药端到安陵容的面前以后,钱太医才又垂手在屏风外候着。
安陵容不免挑眉看了一眼钱太医,同时,杏儿端起药来,走到安陵容的身边。
安陵容闻了闻那药。
苦得很,倒没什么异味。
“有些烫,先搁着吧,水苏,你去取一些蜜饯过来,我想先吃一些蜜饯再喝药。”安陵容语气不好,像是抗拒喝苦药似的。
钱太医在旁听了,就劝慰道:“良药苦口。娘娘为了身子和腹中龙胎,还是早些喝吧,凉了喝着就更苦了,药性也会差一些。”
“本宫知道。”
安陵容烦躁应了,对着钱太医挥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钱太医犹豫了一下,看一眼安陵容那未曾服下,搁在一旁的汤药,还是只能先离开了。
杏儿见状,就出去送钱太医。
这下子,屋内安静了许多,安陵容看一眼那汤药,推得远了一些,不多时杏儿回来,关上门窗,气鼓鼓就道:“这个钱太医,果然是有问题的!”
“奴婢找他要这药渣,说是要留档,他一开始还不肯给呢,说是太医院那边也是要留档的,给了奴婢不好。”
“奴婢对他说,一人一半就是了,他能拿回去交差,奴婢也是要回来交差的。他无法,这才给了奴婢那一半的药渣!”
“哼,这样推三阻四,这药必是有问题的!”
安陵容不置可否,不再装虚弱了,起身来,就对杏儿道:“将药和药渣都先收起来吧。按照计划,夜里接了卫太医过来。”
“是。”
杏儿咬咬牙,像是还在恨那钱太医呢,应了以后,又小心翼翼端起药碗,恨不得捏着鼻子,将其放回了食盒里,装了起来。
入夜后。
安陵容陪着瑾妤在屋子里玩,瑾妤拿着皇上送给她的绣球,正和杏儿丢来丢去玩得开心呢,那笑声咯咯的,都止不住了。
“小声些,别被外头的人听见了。”
安陵容赶忙嗔怪一声。
瑾妤捂住嘴巴,又哼哼唧唧道:“额娘,药好苦呀,儿臣不想喝!”
“……”
瑾妤突如其来的演戏,险些把安陵容也给逗得笑了,失笑摇摇头后,柔声道:“别怕,喝了药,额娘再陪你玩。”
不多时,卫临来了。
他扮作小太监,穿着小允子的衣裳进了屋子,安陵容示意他过来,他便给安陵容和瑾妤二人诊脉。
“公主身子早已好全,微臣开给她的那些酸梅汤可以继续喝着,就是得少放一些糖给公主了。”
卫临说着,又对安陵容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