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塞了一个东西给安陵容。
是一张字条。
苏培盛见状,撇撇嘴,他看了看小夏子,又看了看安陵容,最后对着安陵容使了一个眼色。
“苏公公,多谢。”
说着,安陵容微微一笑,再不管那么多,直直走到养心殿门前。
“柔嫔……”
芝答应还待要娇滴滴地开口,安陵容这回不忍了,直接一个巴掌,抽到了芝答应的脸颊上。
“本宫都说了有要事!华妃要责怪,尽管来了就是,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阻拦么!?”
芝答应被安陵容打得懵了。
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华妃对她的吩咐,在一旁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安陵容。
安陵容扑通一声,就在养心殿门口跪下,朗声道:“皇上,臣妾有事求见!”
她喊了几声。
很快,养心殿的门开了,皇上和华妃齐齐来到门口,皇上眉头紧蹙,华妃同样也是面色不善。
“本宫不是说了不许人打扰么!柔嫔怎么也学得跟那起子没眼色的人一样了,跑来做如此扫兴的事情!”
啧。
都到这个时候了,华妃还是不忘耍嘴皮子呢。
“皇上——”
安陵容看也不看华妃一眼,直朝着皇上就扑了过去。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甜香味,皇上颇有些诧异,一向坚强的安陵容会这样眼角带着泪水朝着他过来。
他下意识轻轻抱住了安陵容,先前因为年羹尧的奏折,还有华妃的那些话带来的闷气一下子都消散了。
“怎么了?”
皇上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的语气变得柔和,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说给朕听,朕会帮你想办法的。”
“有人要害臣妾的额娘和弟弟……”
她啜泣着,啜泣着,被皇上一边牵着,一边走进了养心殿中。
“今日,本来是额娘和弟弟离宫的日子的。只是一大早的,额娘像是受了风寒,稍稍有些咳嗽,臣妾放心不下,就让额娘明日再离宫。”
安陵容说到这儿,华妃陡然变了脸色。
她将华妃神色间的变化收入眼底,继续道:“但这事儿毕竟不合规矩,臣妾也就没有对外说。”
“还是派了马车出宫去,让杏儿坐在里头,帮臣妾从宫外随意买些什么回来也好。谁知道……马车出了事!”
出事的马车,已经被带回宫了。
就在须臾之前。
小夏子塞给安陵容的字条里,已经明明白白写着,出事的马车已经被找到,杏儿与小鱼也安然无恙。
经调查,有人在马鞍底下藏了几根银针,起初银针只刺下去一点点,但当驾马之人坐在马背上,渐渐的银针深深扎入马背,马儿吃痛,自然也就发狂了。
除此以外……
动手之人,甚至还害怕,只有马儿发狂仍旧不够保险,还偷偷弄断了马车的车轱辘,总之马车一旦飞速跑起来,马车的车身也会跟着散架。
用心之毒,可见一斑!
安陵容细细说完事情,扶在皇上身侧,啜泣道:“臣妾实在是不敢想,这宫里会有人用如此阴毒的法子来害臣妾的额娘和弟弟!”
“若非臣妾的额娘恰巧病了,而杏儿也是有几分功夫傍身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一定要严惩那背后之人呀!”
安陵容哭得动容。
自然,七分是假装,三分还是真心的。
要是曹贵人不提前告诉她,要是她是个马虎大意的人,恐怕这一次,她的亲人就要葬送在别人的手里了!
而皇上也是勃然大怒,一拍手边上的桌案,厉声呵斥道:“朕的后宫,竟然还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反倒是边上。
华妃听完,表情一直都是变幻不定的阴晴模样,一开始是震惊,后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