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起子害人的东西,看过记住了,以后也能防范。”
“是啊。”安陵容颔首应了,二人刚刚窃窃私语说完,外头苏培盛就已经带着蓬头垢面的富察氏过来了。
一走进屋,富察氏环顾四周,当她发现屋子里人这么多的时候,莫名慌张了一下,但还是跪在皇上面前,恭敬道:“臣妾见过皇上。”
皇上审视富察氏片刻,只见富察氏除了稍微有些紧张以外,并无什么异样,冷哼一声,问道:“知道朕叫你过来,所为何事吗?”
许是皇上语气太冷了。
富察氏哆嗦一下,支吾道:“臣妾……不知。”
“不知!?”
皇上指了指就搁在富察氏脚边上的托盘,里头是碎掉的花盆、瓷片、泥土和那个黑乎乎的香料。
皇上问道:“认出来了么?伺候过你的内监小林已经招认了。便是你指使他,用那香料谋害莞嫔的!”
“小林?”
富察氏一怔,她似乎还没想起来小林到底是谁,眼神里竟是茫然,还想说话之际,皇上却是不能忍了,打了富察氏一巴掌。
“还在朕面前演戏!那小林跟了你一年多,也是你喜欢他种月季花的手艺,才刻意提拔的。你说!不是你指使,他做什么要害莞嫔?”
“做什么事情都败露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帮你行刺莞嫔!?不是你,又是谁!?”
“小林?小林!?”
富察氏还是懵懵的,她又想了想,像是才记起这个人来,抬头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向皇上。
“臣妾没有指使过小林!臣妾根本不记得他是谁!对了,自从臣妾小产后,臣妾也厌烦看到那些东西,早就把他打发得远远的了,何至于现在要找他来办这种事情!”
富察氏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扫视一眼屋子里的众多娘娘小主们,忽然她的眼神一顿,在淳贵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瞳孔都收缩了下去。
“富察答应瞧我做什么?”
淳贵人歪着脑袋,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天真无邪模样,嘟囔道:“那日你要摔了,还是我好心想扶你。”
“谁知竟连累安姐姐早产。早知道,我就不扶你了,现在你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令富察氏一族蒙羞。”
说到这儿,淳贵人又有些气愤。
像是她自恃身份,实在是不屑做出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来,更加不想要和富察氏为伍似的。
“不是我!”
富察氏彻底崩溃了,她又看向安陵容,指着安陵容骂道:“一定是你!我根本不是有意要害你小产的!”
“是你自己倒霉,关我什么事!还哄得皇上把我打入冷宫!”
“是你想害我,还想除掉你好姐妹的孩子才故意这么做的,是你!”
……
安陵容默了默。
富察氏逮着她就骂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一条疯狗呢。
“来人……”
皇后同样是看不下去了,不想叫富察氏还在这儿聒噪,吩咐道:“把她抓起来绑住,送去慎刑司拷问一番!”
“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顾了!”
这话一出,富察氏的心性好像又被击溃了似的。
她软倒在一旁,不再叫喊了,反倒是又哭又笑的。
她哭,是因为她曾经也是要脸面的,极为在意尊严,在意富察氏一族的荣耀,笑是因为,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变得面目全非了起来。
她分明是不差的,刚入宫时恩宠与沈眉庄也是平分秋色,她骄傲自大,不知怎的就慢慢少了恩宠。
后来有孕,她想将自己那些失去的东西争回来,不想叫旁人再看不起她,屡屡从旁人宫中将皇上请走,只是想叫旁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而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