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中心似乎的确是镂空的,里头藏着一颗很小很小,黑乎乎的宛如药丸一样的东西。
“果然藏了东西!”
皇后看到这里,脸色已是聚变,指着安陵容语气愈发森然,她道:“柔贵人,枉皇上这样宠爱你,你竟然做出残害皇嗣的事情来!”
“来人,将柔贵人拿下,送回延禧宫禁足!伺候她的人,也全部都抓起来,送去慎刑司逐一拷问!”
话音一落,景仁宫内,也不知何时就准备好的一群侍卫一拥而入,作势就要将安陵容给团团围起来。
“谁敢动我?我怀有皇嗣,快满七个月了,正是关键的时候,要是因此孩子没了,你们能担当得起?”
安陵容格外冷静。
她几乎是平静、温和地说完的一句话,却叫人没来由的觉得有那么几分气势。
那些个侍卫们不免面面相觑,迟疑了起来。
安陵容则是站在大殿中央,直视着上首脸色阴郁的皇后,道:“皇后娘娘今日未免太过于急躁武断了一些。”
“要发落臣妾,不如再好好审问一番如何?怎能凭借淳贵人与福贵人的三言两语,就给臣妾定罪呢?”
“再者。那红玉蜜蜡里头藏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章太医都还不曾说呢。连物证也无,恕臣妾实在不能信服。”
“为求公允,还请皇后娘娘派人去请皇上过来吧。”
皇后与安陵容对视片刻。
约莫到这时候,皇后也明白,仅仅靠着声势,是吓唬不了安陵容的,只能叫了剪秋去请皇上。
皇上来得很快。
不仅是他,宫里不少嫔妃都闻讯赶了过来,一看这里又是一出大戏,颇有几分看热闹的模样。
不过。
她们也都看到了安陵容的肚子,一个个的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齐妃惊愕不已,险些没站稳,忙扶着贴身宫女,问道:“柔贵人的肚子怎么一下子这么大了?她,她怀有身孕了?”
宫里又有孩子了!
那她的三阿哥怎么办!
“之前可不曾听说。”富察贵人闻言,恨不得剜了安陵容这肚子,说道:“恐怕是一直瞒着呢!”
“皇上。”
齐妃一下子急了,去拉扯皇上,一时之间慌不择言,问道:“皇上可要好好查查彤史才是!”
“柔贵人这孩子……”
皇上一听福贵人小产,本来就不高兴了,路上又听说似乎与安陵容有关,甚至还牵扯进了有孕的莞嫔,更是烦闷不已。
齐妃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是觉得,这孩子不是他的?
“此事朕早就知道了!”
皇上忍不住呵斥了齐妃一句,怒道:“容儿刚有孕时,遇上时疫,之后又发生许多事,她心中不安,这才不想对外说。”
“你瞧瞧你,说话做事,还这样不稳重,这是你该问的吗!?”
偏巧,齐妃前几日刚得了一匹粉色的衣料,她觉得颜色好看,便做了新衣,今日正好穿着。
皇上越看齐妃,越发觉得不顺眼了起来,宫里又没了一个孩子,齐妃却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心中烦躁,又问道:“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劈头盖脸的两番斥责,羞臊得齐妃低着头,绣鞋的脚尖忍不住在地上不停地剐蹭着,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
安陵容倒是不曾留心背后发生的这些细枝末节。
她还在瞧章太医呢。
只见章太医在割开了那蜜蜡后,细细地拿起里头藏着的小珠子,闻了又闻,脸色变了又变。
终于。
皇上来了,众人起身行礼,安陵容亦是服了服身,皇上亲自扶了她起来,又对她柔声道:“身子重,别站着了。”
“有什么事,坐下再说就是。”
“……”
不少人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