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判案时,其实已经知道民妇与旁人有了首尾。”
“他跟我说,财产不能判给我,因为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失去银子,全当是我破财免灾罢了,免得事情传出去,坏了名声!”
“他收了银子,会为我保守住这个秘密。”
说到这里,王氏就咬牙骂了起来。
“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他拿我的银子养小妾,我却不可以与旁人好?若非他这般,又打我骂我,我又岂会这样做!?”
“对,我就是故意的,要恶心他!”
“还有安比槐!说得好听破财免灾为我保住名声,我稀罕这名声么?没了银子,我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我还要他保守秘密!?”
王氏哭了起来。
以前做清倌人时,多少人吹捧她哄她,宋氏为她赎身时,那也是红妆十里的,现在年老色衰,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不甘心!
“我就是要状告安比槐!我有错是不假,他收受贿赂难不成就干净了么?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我好,他就是贪财,贪得无厌!”
……
听完,安陵容沉默了。
这件事,倒不如一开始小鱼与她说的那样“艳俗”。
“你该早些与他和离的。”
安陵容听完以后很久,才这么喃喃地说了一句。
王氏本来声嘶力竭地哭着,听安陵容忽然这么说,就是一愣,呆呆地看向安陵容,仿佛没听清。
“在他嫌弃你,第一次对你动手的时候,你就该鼓起勇气和离了。而不是念着往日情分,一忍再忍。”
“你之后做的事情,也实在是有几分糊涂。男人最是薄情寡幸了,姓宋的那样对你,你心伤,就非要从另一个男人身上找寻安慰么?还是又被骗了一次。”
“你既然不那么在乎名声,自己带着银子过活不也挺好的么?”
“大不了招一门赘婿上门,他若听话,就赏些银子给他,他还要巴巴讨好你呢。哪天不喜欢了,一脚踹开就是,岂不是就如你所说的随性自在?”
王氏彻底愣住了。
天呐。
她,她都听到了什么?
“小主!慎言!”
杏儿也是大惊失色,赶忙过来拉安陵容的手。
她,她家小主说的这些话,也太“大逆不道”了一些吧?
要是传出去了……
杏儿都不敢想!
沉默良久,回过神来的安陵容笑着摇了摇头。
想法归想法,这些事,她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做得到的,她嫁的人,是普天之下最最尊贵的君王。
她能死,能被废,却独独不可能离开。
“王氏。”
安陵容想明白后,缓缓起身,看着那个还有些愣神的女子,道:“我不是曹贵人。我是安比槐的女儿,安陵容。”
“我现在要带你去面见皇上,届时你能有机会和姓宋的对峙。”
“你有什么想说的,到时候说吧。你放心,你的银子,我会帮你要回来的。”
“但你也要记住了,你要状告安比槐,说他收受贿赂我不管,可你只能实话实说,不能添油加醋,更不能颠倒是非黑白,知道吗?”
王氏大惊。
她愣愣地点头,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
她不是曹贵人?是安比槐的女儿?她刚刚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她……
良久,直到王氏跟在安陵容身后走了许久,看着安陵容笔挺的背影,才在心里感慨着,这父女俩,真真是一点都不一样呢。
九州清晏里。
曾经的夫妇在一堂对峙,二人见着对方皆是破口大骂,将以前积攒了许久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男人说,若非娶了你这个扫把星,使我的生意败落,何至于如此?你生不出孩子,我娶妾室也是理所应当。
女人十分不满,直说生意上的事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