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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边水仙顾影自怜,鱼儿悠游水里。
卧房内,幽篁安静地躺在床上,床头上还摆着一瓶刚采摘的莲花。
似乎一切看着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走近才能看到幽篁的手脚都被铁镣铐起来,铁镣固定床榻的四角上。
沈照君端坐在榻前,用保养得没有丝毫岁月痕迹,指甲涂着蔻丹的手,轻轻抚着幽篁手腕上的伤痕,取出药膏细细抹上道:“玄冰、庭雪还是不够仔细,该用层棉纱布护着你的手腕。”
“娘亲也舍不得,但是没有办法。”沈照君流着眼泪,哽噎着道:“派去中州的人传回急报,说无法打开先祖棺椁,问娘亲可否使用黑火药强行开棺,娘亲想先祖棺椁岂能有损,只能赌上一把……输赢母亲都不后悔。”
幽篁心中猝然一惊,仓惶睁开眼睛。
这些日子沈照君没给她下药,幽篁也不能继续装昏迷。
怪不得三天前,沈照君忽然把她移出地室,安置在这座陌生的庭院内,没想到竟是这样结果。
棺椁无法打开,自然也无法验证前些日子楚徵那番话,想来沈照君很快便要动手抽走自己灵根,尽管已经破除封印,还夺回身体主导权,经脉内的灵力却稀薄得又回到炼气期。
“把屏风撤走。”
沈照君一声令下,两名粗使的丫头上来,把一直挡在床边的屏风抬走,露出另一侧的床榻。
床榻上躺着一名年轻男子,他的面色非常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烟如织正在为他施针,旁边站着一众熟悉的身影。
武神侯府的人除了楚轶外,长辈们都站在床前,心疼地看着床上的男子,屏风抬走时下众人意识地看过来,面对幽篁冰冷的目光几人心虚地闪避。
“你五哥哥不能再等了……”望着不为所动的幽篁,沈照君拭掉眼泪道:“娘亲只能用你的灵脉来救他,那怕真如你前几天说的那样,无法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娘亲只要他活着就好。”
幽篁没想竟站着这么多人,他们一直在这个屋子里,却没有过看自己一眼,可见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们在场也好,如今体内灵力微弱,正好收回他们身上平安符上的灵力,幽篁的心念一动,把数道肉眼看不到的灵力悄悄纳入体内,在场没有一个人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