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帝是担心一旦对楚幽篁出手，若不能一击致命，自己谋害重臣家眷的事情会被公之于众。
阿衡越发觉得摸不清女帝的心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以楚幽篁的修为，沈夫人很快就会回到天都，如果无法对母女俩动手，不如换一个人来对付。”
“换一个人？”女帝不解看着阿衡。
“武神侯府又不是只有他们母女俩，其他人也可以动一动。”
悄悄看一眼女帝，见她没有制止，阿衡继续道：“奴婢听说，武神侯的二哥楚问，因身体原因不能习武，武神侯夫妻倒不在天都，便由二房打理家业，免不了外出庄上收账，派几个人冒充盗匪把人劫走。”
“如今是冬天将至，他应该没有必要去庄上吧。”女帝忽然看向阿衡，若有所思道：“阿衡，你跟了孤多少年。”
“回陛下，奴婢十五岁就跟在陛下身边，跟在陛下身边已经二十载。”
阿衡犹豫一下如实回答，上面的人迟迟没有出声，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
良久才听到女帝缓缓道：“是孤耽误了你。”
“能伺候陛下，是奴婢的福气。”阿衡一听不对劲，赶紧下跪。
“……”女帝方向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道：“陛下，国师差人送来玉女养颜膏，请陛下尽快食用。”
“你今天也伺候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
女帝让阿衡退下，语气有些不耐烦，却又透着一丝丝期待。
阿衡行过礼毕恭毕敬退出御书房，遇上送东西进来的国师的使者，主动站在旁边躬身让道。
待人使者走后她才继续走，女帝忽然开口道：“阿衡，让礼部代孤拟旨，宣沈夫人后天进宫面圣，孤想了解一下边境的情况。”
“奴婢遵命！”
阿衡回身恭恭敬敬行礼，恰好使者打开食盒。
尽管还有一段距离，阿衡还是闻到食盒里散发出的血腥味，不禁想起最近宫人们私下里讨论的事情：
最近大家都对新进宫的一批小宫女不满，反应上来说每天都有人莫名失踪，一失踪就是一天半天，回来问去哪却又总是说不清楚。
且还都十分疲惫，像是干了几天几夜的重活，没问两句就直接晕倒。
御医来瞧过也找不出问题，想到陛下的身体最近的变化，阿衡不得不多心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