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也清减。”
仔细打量着女儿,楚策给出评价。
大半年的时间,眉眼也长开,越发像先祖大凛女帝,只少了霸气多了几分仙风。
幽篁打量一眼环境,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挑了个位置坐下道:“这次的战略威慑,打算持续多长时间?”
“你怎么知道只是战略威慑,而不是真的要对打仗?”楚策惊讶地看着女儿,幽篁施了个清洁术把自己弄干净,盯着眼前的沙盘道:“父亲并不擅长水战,派您过来恐吓的用意多些。“
“你呀少管闲事,赶紧到后面休息一下吧。”楚策知道女儿不用睡觉,只是不想她插手人间的事情。
“我……”
“气死了,真是气死我了。”
幽篁方想开口,就被一个气呼呼的声音打断。
楚策马上使了一个眼色,幽篁只得走到后面,就听到帐帘呼一下被掀开,而后是咕咚喝水的声音。
“应礼兄,没谈成,也不至于气成这样。”楚策连忙起身安慰,黎杰一改平时的斯文,呸一声道:“从前嫌弃我们是武夫没有文采,我看他们才是未开化的野人,居然说陛下与他们陛下单独深谈,险恶用心路人皆知。”
“呸,皓月国君那个老色……”楚策说到一半时,想到女儿在后面,改口道:“老色鬼,他吃得消吗?”
“何止还是老色鬼,还说若陛下生下皓月的骨血,无论男女必须得登上帝位……”说到这里,黎杰被气得浑身发抖,猛拍案道:“他牙都快掉光了,还挤得出种来吗?”
“依我看别谈了……”黎杰越说越生气:“谈什么谈,直接把皓月打下,我要亲手掩了那老乌龟。“
“你可是礼部分尚书,注意形象。”楚策小声地提醒,就听到女儿讥讽的声音:“笨得要死,这么点何须出兵震慑,何须跟他们谈判。”
“谁在里面?”
黎杰马上看着楚策地问。
他知道沈照君这个时辰在巡城,不可能在营帐内。
幽篁从外面走出来,站在沙盘前,指着一个位置道:“在这个位置修一个水坝,把水给截下来,到时只有皓月求我们的份。”
骤然看到幽篁,黎杰愣一下道:“我们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建了水坝也没办法一直拦着水不放,大坝的水位太高对广润府也是一种威胁。”
“我们可以再开一条河道……”幽篁还没说完,黎杰就摆摆手道:“广润府的地势比海面低,如果直接从这里开条河道出海,海水会倒灌进来淹没广润府,再说我们把水截下,皓月国也可以引海水进来继续通航。”
“他们不敢这么干。”幽篁胸有成竹道:“船只通航可以用海水,但河道两边的庄稼也能用海水浇灌吗?”
“而且我说的可不是开通出海的河道,而是要南水北调。”幽篁指着墙上的地图道:“从这里开一条河道,直通向西北的这个盆地,这个盆地就是一个天然的水库,解决西北缺水的问题。”
“这……”
黎杰看一眼楚策。
楚篁马上对女儿道:“你知道从南到西北有多远,费多少人力物力和时间才能完成?”
“女儿知道呀,如果凭你们得两代人的时间,但是……”幽篁顿一下道:“有女儿在的话,不过是在地面上划几剑,须臾间就能完成,只是你们得花点时间,通知居住河道、水库选址上的百姓搬迁。”
“大侄女,你是在说梦话吧?”黎杰难以置信地看着幽篁。
“如果以凡人之力,确实是需要两代人的时间。”面对黎杰的质疑,幽篁只是隐晦地提示一句。
“凡人……”黎杰话刚到口说打住,惊喜万分道:“看我这记性呀,怎能忘记大侄女不是普通人,就听你的,我先跟你父亲先定下河道的路线,立马回天都禀明陛下,再安排百姓搬迁的事宜。”
“篁儿,你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