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儒哥哥,先别着急。”谢时雪柔声安慰道:“如今才正月,三月下旬才春闱,我们还有时间。”
“我父亲又去得早,家里全靠祖父撑着,如今祖父病重……”顾子儒顿一下道:“我要是中状元,他老人家一高兴,病情没准就会有所好转。”
换个说法就是顾家家道中落,如今全靠祖父的面子撑着,一旦祖父去世从前的人情也会烟消云散。
谢时雪是个极聪明的人,自然想到这层关系,仍温柔地安慰道:“子儒哥哥太多虑了,以你之才状元早是囊在之物,何须在意他人之才。”
“你不了解情况,自是不知我的难处。”
顾子儒看看四下压低声音道:“此番与荧惑国交战,表面上我们是赢了,实际上也付出极大代价,楚家军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元气,他们会把更多精力放在朝堂上,我们不得不早做准备啊。”
“雪儿会禀明父亲,他自有安排。”
谢时雪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一下子稳住了顾子儒的心绪。
顾子儒仔细想了想道:“你觉得楚幽篁大街上,闹出这么大的风波,陛下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武神侯府屹立数百年,相信很多势力都希望它倒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谢时雪欲言又止,说话时想起了那双冷漠霸气又媚又妖的眼睛,连她一个女子都无法忘怀,何况是天都的男人们。
“你有什么办法?”
顾子儒马上问,武神侯府倒了,朝中还有谁急得过他。
谢时雪认真想一下道:“先找到证据,证明武神侯重伤难愈,其他人才会跟我们联手推倒武神侯府。”
“楚家军班师回朝好几天了,楚策只露过出一次脸,大部分事情都是沈照君出面……”顾子儒沉吟片刻道:“想证明他是不是受伤,得先找他人在哪,再派杀手过去把他打成重伤,能一举解决就更好。”
“想知道楚策在哪还不容易,派人去天机阁买就行。”谢时雪垂眸浅浅一笑道:“确定他的位置后,把消息送给荧惑国在扶光的商办,他们自会派出杀手袭击,以后查起来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很好,就按你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