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它的一角挪到火烛旁,一点一点开着它化作灰烬。
“这丫头,都要出嫁了,还跟我玩这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次日三更,司南溪如约来到言府。
望着数名着装精练的守卫,司南溪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保持着镇定。
“这是结婚还是抢亲?府里放这么多守备,难怪这丫头写信连名都不敢署名,更不敢附上任何暴露身份的信息。门不让入,翻墙便是。”
闪转腾挪间,司南溪便潜入言府,至于言瑾住在哪方院子,他用脚都能猜到,哪里巡逻的人最多她自然就在哪里。
趁着两批人换防之际,司南溪借着夜色挑开木窗,悄无声息地摸进了言瑾的闺房。
好巧不巧,司南溪跃进房内的瞬间,恰好言瑾转身看向窗外,二人四目相对,一下子竟都愣了神。
司南溪望着许久未见的言瑾,只见她褪去外衣,全身仅着一件内衬的薄衫,万千青丝从刚取下的发笄处齐齐散开,直至那消瘦的腰间,在清冷的月光下,胸前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吹弹可破。
大半夜私闯别人闺房本就是件不太“道德”的事,更何况是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要不是知道言瑾遇了难有求于自己,这种事司南溪肯定做不出来。
再这么盯下去,如果惊动了门外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司南溪快步瞬到衣桁前,取下一件外衣给言瑾披上。随后灵活地蹲下身子,将自己卡在两堵墙交汇的地方,好让外界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你不要命了?!这个时候叫我来找你!”
之前在茱萸楼里发生的事司南溪还历历在目,那位良歧族的姑娘只是因为衣不蔽体,出现在了自己的寝宫,回去之后便被痛斥一通下了休书。
心灰意冷的她,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吊死在了茱萸楼。
直到那个时候,司南溪才真正明白,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无形之中逼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也正是如此,司南溪见言瑾的第一面才会如此激动。
这种坏名声的事传出去,他不敢想象以后言瑾这丫头要摊上多少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