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浑厚撞钟声的响起,将寂静无声的夜,震了个通透。
从混沌迷幻中醒来的司南溪,只觉浑身疼痛难忍,这感觉,好像比喝了一场大酒还难受。
不对,不是“好像”,他是真的醉了!
司南溪轻揉着自己有些发懵的脑袋,试图回忆起什么。
自己不是在临安城么?鉴灵院,须臾山,缭绕蜂。一幕幕画面从他记忆里闪过。
岭南荔!他想起来了,先前自己为了救岭南荔,忍受着毒蜂入体,烈火焚烧,幻音侵袭,最后在三重效用下直接痛昏了过去。
最后他隐约记得,一阵刺骨的严寒后,自己好像失重了似的,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甩下了山崖。
再到后来,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我怎么会喝酒的?还醉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做梦……
还是中了某种奇怪的幻术?”
司南溪呢喃着。
从酒熏中慢慢苏醒过来的司南溪,人微醒,酒意却未完全散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艰难地睁开眼睛,适应了一阵眩晕和朦胧。
司南溪起身,右手下意识地用力,指尖处意外传来一阵柔软,定睛一看才发觉自己触碰到的不是别物,而是一位衣衫不整少女的酥嫩脸庞。
司南溪趁着最后一丝酒劲,用右手的食指,戳了戳那女子的白嫩大腿,随即憨笑道。
“这梦……还挺真实。”
说罢,司南溪轻捏住那女子的下颌,闭眼轻嗅了一口芳泽。
梦里的这位女子,容颜娇艳,如水中的花朵,娇俏,惹人怜爱。近距离审视片刻后,司南溪运起灵力,试图从梦中清醒。
“梦再好,终非现实境界。幻随风,唯有现实长留。醒!”
司南溪催动起灵力,默念着老吴以前教他破解幻术的心法口诀。
酒醒大半,司南溪坐起身子,却发现眼前的女子依旧瘫坐在他练功的寒冰床上,他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一切,好像——不是梦?
好巧不巧,那女子瞳孔闪烁着迷离,醒了过来。恍惚中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抬头望了司南溪一眼,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扯得半开的衣衫。
羞愧、无助交织于心,愣神了片刻,扯着自己破败的衣袍,哭着朝外跑去。
这下轮到司南溪纳闷了,这人谁啊?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上?还一声不吭地就跑了?难不成这年代就有仙人跳了?
不对!自己怎么回的司南洲?
……
“木呜~木呜~木呜~”
”别跑!站住”
几声急促的追喊叫声将司南溪从迷茫中抽离,一只似狐非狐,似鸟非鸟,长满白色羽毛的奇异兽类从窗外一跃而入,钻入司南溪怀中。
门外花园处由远及近,传来一连串零碎的脚步声与叫喊声,司南溪耳根微动,脚步声很快在他门前停下。
随后司南溪眼眸一抬,便瞄见门前月光倾泻一地,一位身着银裳,面容略显稚嫩的少女,踩着月光,推门而入,撑着腰轻喘了一口气,慌张地开口。
“殿下,沐沐闯大祸了!欸?殿下,你真醒了?!坏了,这下说不清楚了。”
银裳少女指着司南溪怀中的小白狐,又指了指司南溪。
“夹竹?!怎么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司南溪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随后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
“啧……好痛!”
“我怎么回这的?几天了?司南奎那小子居然没有连夜提刀杀过来,真是个怪事。难不成是陛下亲自召我回来的?”
司南溪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既然那人有这个能力,能悄无声息地在一众内峰弟子跟夫子面前将自己偷偷带走。也能在里极短的时间内,治好他体内的蜂毒火毒,想必也不会是来害他的。
只是谁有这个雅兴,不远千万里,非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