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己父亲就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十天后,宫里传来的密信,不是嘉奖,而是一纸流放文书。齐家剩余十口人,统统贬为贱民,流放荒野。
辗转八年,齐家老少除了齐杭,全死在了南部荒野。他却因为种种遭遇,免去了刑罚,破格入宫,成了司南洲内宫的一名巡察侍卫。
他本以为人生的际遇从此就要改变,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贱民的称号。不用在荒芜之地虚度一辈子。
谁曾想,在这个宫里,任何一个职位比他高的人都看不起他,谁都想踩在他脸上狠狠唾一口吐沫星子。
谁让他是罪人之子,所有人都认为他爹是一个懦夫。任凭齐杭有一百张嘴,他也没法子替父亲辩解。
平常侍卫多看宫里的侍女一眼,那些姑娘只会害羞地打趣几声。而齐杭多看两眼,那些姑娘大多会用凶狠且厌恶的眼神回赠他。
他恨这个世界的不公,他鄙夷太平宫里的权贵,凭什么那些人打娘胎里出生就比人高贵?而他仅仅因为出身罪臣之家就要一辈子被人鄙夷?!
长年累月的心理扭曲,在齐杭在一次被宫里侍女羞辱的时候终于爆发,他将那位宫女拖到暗处给玷污了,他也因此被判了终生流放,脸上也被永久地焊上了象征奸淫的烙印。
一场罕见的大雨导致山洪泥石流爆发,连着押送他们去边境的边防军,全被埋在了路上。也不知是上天垂怜,还是他命本不该绝于此,齐杭成了唯一活下来的人。
辗转数月,去无可去的齐杭,最终落草为寇入了雾影山庄,凭借着不错的领悟能力,很快成了奎木狼手下的一员悍将。
缩在一角的颜宫书退无可退,冬日化开的雪水沾染得她的下衣襟浑浊不堪。她紧紧握着拳头,满脑子全是吴元子的身影。但她并不知道,这辈子她再也没可能遇见自己心上人了。
“你们这种有几分姿色的贱女人,都是些攀龙附凤的婊子!最终也只会沦为权贵们塌上的玩物罢了!既然结局注定了,为什么不顺从我!为什么!”
齐杭将脸凑到颜宫书跟前,用力碾着她的肩膀,狠狠地质问颜宫书。见颜宫书不回答,齐杭一边咒骂一边发了疯似的将颜宫书的上衣扒开。
他不管颜宫书哭的多么撕心裂肺,齐杭自顾自地低语着,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地蛮横起来。
正午时分的临安,阳光斜洒在石板路上,却未能驱散那股刺骨的寒意。地面上,一层浓霜像是银装素裹的幻境,与这南方的温润格格不入。齐杭望着眼前的诡异景象,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窒息感,齐杭甚至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意。突然,一道凌厉的冰刃划破天际,宛如神明的怒火降临人间。那冰刃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齐杭的身体僵硬在那里,眼中满是惊恐。他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那冰刃瞬间降临,穿透了他的胸膛,回旋的劲气连带着将齐杭的身子与头颅一分为二。
一颗头颅滚落在颜宫书的脚边,那双曾经充满恶意与暴虐的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在死前的一刹那,他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命运。
颜宫书尖叫一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自己的脸上,那是齐杭的鲜血,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味。
寒风拂过,桃源坊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一瞬间,桃源坊里三名宿者,全被这道冰刃切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