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这条路上除了他们就只有一个打着伞的光头佬。
劫匪们笑了起来,无比猖狂:
变成球的高中生也发现这点了,他抱着头绝望地趴在水坑里,准备迎来一顿痛打。他听到了拳打脚踢的钝响,使劲惨叫:
但叫了两声,他发现身上没有痛觉。高中生小心翼翼地转头,三个壮汉已倒在了地上,一个光头男人弯下腰去,拾起了他掉落的伞。
奥诺威尔把伞递给学生,
高中生颤抖着接过伞。
他察觉到对方的岁数,感激之情立即转变为担忧与惊恐,
奥诺威尔拍拍他的肩膀。
高中生喘着粗气说道,
高中生顾不上撑伞,跌跌撞撞地跑了。奥诺威尔注视着他的背影,沉默良久。
这段时间有多少类似的事件发生,又会有多少更加令人不安的暴行会在将来出现?
或许奥鲁斯说得是对的,奥诺威尔悲哀地想。丑恶的秩序也好过没有秩序。
但他还是必须要去和那人争斗……因为他无法接受自私卑鄙的人站在权力的顶层。
·
夜间7点50分,医生将邀请函交给白衣侍者,在光核成员的引导下走入圣查格特大教堂。
这座由合众企业出资建造的仿古式建筑动工于2年前,为了满足本市部分居民的宗教信仰而兴建。高达百米的建筑有着500年前的建筑风格,白色、粉红与绿色的大理石几何图案将它的外观装饰得美丽动人,教堂西部的巨大
铜门为其添了一分肃穆,中央的大圆顶有着双重构造,外暗内明,其廊檐上有着乌斯特斯备受敬重的各位伟大先祖的雕像。
教堂内部呈十字架结构,其交点就是圆顶下的殿堂。医生缓步走在过道中,目光扫过两旁装饰的巨幅宗教画,心中没有一点波澜和感动。
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信徒们想象的神明,被敬称为神的无非是强大的无常法使或是巨龙和它们的衍生物。出身于零岛的她对这一真实再清楚不过了。
医生走进了殿堂。现场的势力分布一目了然。小势力的头目站在进门右手边,独行者们立于左侧;骸首率领的死之翼占据了右前方的区域,互助会的成员们在了左前方,而众人视线的中央,立于整个殿堂的最前方,站在中央圆顶之下的是光核的首领奥鲁斯·奥提密斯。
奥鲁斯向她微笑。他今日穿着一身修身的白色礼服,点缀其上的金绣让他显得如同一位年轻的将军般庄严。
医生点头,走向独行者们的区域,卡尔黛西亚站在墙边,没人敢接近她的身旁。
学妹焦躁地说,
卡尔黛西亚,如果事情的不妙之处连你都看得出来,那就说明他早已完成布置了。
医生没忍心和天真的学妹说实话,她再次确认了会场,没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会场人多眼杂,医生决定破个例。她悄悄用指甲在衣兜里画了个灵相符文,问道:
卡尔黛西亚越发不耐烦了,
医生回忆起公孙策糟糕的心理状况。这次的事情对于老顾客而言怕是真有些不妙了。
还好医生永远是局外人,她一向静观其变,从不以身涉险。
医生宽慰道,
在她们交谈时,殿堂中也不断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所有人都有所猜测,所有人都想确认奥鲁斯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骸首冷冷地开口。
时针指向了8,教堂西侧的大钟敲响。肃穆的声响在殿堂中回荡,最后一位宾客踏着钟声到来。他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活像位刚从课堂上下课的老师,急急匆匆地赶来参与教学会议。
奥诺威尔看都不看周围的一众超能力者,他顶着一众人的目光走在殿堂中央,在奥鲁斯的不远处站住。
奥鲁斯向他行礼致意,
奥诺威尔说。
奥鲁斯一一介绍在场的诸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