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工作地点在中心区的中部联合大学,她的住所则在苍首区深处的别墅。之所以用“深”来形容,是因为一般市民们对苍首区的认识就是龙脖子更前方的“山峰”,与城区中央的市政大楼,再之后是什么样子,本市的大部分居民都没有亲眼看过。
光是申请进入上位者们与富人所在的区域就需要办理繁杂的手续,大楼之后的地区在通常情况下更是不对一般市民开放。因而苍首区对普通的学生而言就像校舍后方的森林一样充满了神秘感,越往里走就越到这神秘区域的深处。
不过对于公孙策而言,这地方就很熟悉了。以前街头乱斗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冲着苍首区砸,后来治安好了他偶尔也跟大哥来这儿领任务。更别说医生的私人诊所兼住所就在这地方,受了重伤十有八九要来一趟。
“公孙,为什么大家都管医生叫‘医生’?”时雨怜一问,“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时感觉有些不太礼貌。”
眼下,两人正坐在私人诊所“”的休息室等候。正如其名称所昭示的一般,这家诊所以冰冷的白色调为主体,搭配澹蓝色的线条点缀。休息室的书架上摆放着大部头的医学科普书籍,具有科幻感的白色座椅即使加上了坐垫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多舒适。医生的诊所和她自己给他人的感觉一样,冷漠,无情,旁人勿近。
公孙策每次来这都感觉不太舒服,在状况特殊的现在,他的感觉就更加不适了。为避免自己又一次陷入疯癫,他赶忙借着这由头长篇大论起来。
“医生当然有名字,她的姓氏不常见,但名很好听。可是医生不喜欢别人叫她的名字,反而更喜欢这个外号。如果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把那可爱的名字说出来,那医生就会很生气了——”
恰在此时,休息室的门开了。
靓丽的女子站在门后,用她那独特的红色眼童注视着口若悬河的灰发青年。
灰蓝色的干练短发,修身的黑色衣裙,外套着研究人员的白大褂。一整套冷色系的打扮让医生的气质显得极为冷澹,就与她现在的视线一样。
与青春靓丽的卡尔黛西亚不同,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和大小姐非常相像,属于没人有胆子上前搭讪的漂亮女孩。与她不熟的人怕是只扫上一眼,就要下意识退避三舍了吧。
公孙策讪笑着说:“医生,我什么都没说吧?”
“我不认为自己的名字有多可爱。”医生说,“今天的药品给你打15折。”
光是提一嘴都要生气吗,你这斤斤计较的女人!
“你这价格本来就比市面上高一截了还要涨价?!太黑了吧?!”
“我本来就是黑医。”
医生将一个小瓶丢给他,公孙策用念动力接住。
没等灰发青年开口,灰蓝短发的医生接着说道:“今晚把这些全部吃掉。”
公孙策打开小瓶一看,发觉各种认不出来的药片全被放在这一个瓶子里了。他将药瓶收起:“好咯,多五成就多五成。顺便一问,这些药是干什么用的?”
医生拿着药品清单说:“一半是治疗抑郁症与自闭症的,一半是你听不懂的。”
我光听你这解说都快抑郁了。
“我的天……”公孙策直摇头,“行吧,谢了。你看我像会抑郁的人吗?公孙先生我这么乐观什么时候表现出抑郁征兆了?”
医生倚在门边,扫了公孙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十年前,七年前,三年前。”
公孙策闻言一滞。他张了张嘴,含湖地说道:“那不一样……心情低落和抑郁能是一回事吗。”说罢,将费用付了,道别后匆匆走了。
时雨怜一歉意地朝女子笑笑,赶忙追上友人的背影。
医生等两人离去了,便熄了诊所的灯,独自向家走去。她的独栋别墅与私人诊所之间以回廊相连,从诊所可直达别墅的二层。
医生对公孙策又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