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叭叭说着,宋暖意面红耳赤,真心佩服她的脑回路。
宋暖意收下裤子,掏出一两碎银给她买下裤子,月事带还回去,“这个我用不着,还您。”
其实她连裤子都不想换,再等一会儿血渍都干了,有斗篷遮着,别人也看不到。
可沾了血布料发硬,会磨得很痛,实在受不了。
孟知衍正往这边看,刚好看到她抓着月事带,瞳孔一缩,转身疾步走远,俊脸悄然红透,心跳失衡。
“姑娘,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一条破裤子,收你一两银子?”小胖娘把钱还回去,无论宋暖意怎么说,她都不肯收。
宋暖意只好作罢。
她换好裤子出来,村长和村里的几个青年都在,见到她,都愣了下,眼里满是惊艳。
有的年轻人面红耳赤,却又克制不住的偷看。
宋暖意低头蹙眉,往门外缩了缩。
以后出门,她要做些伪装才行。
孟知衍出来带她,高大挺拔的身影像大山一样,将她遮挡得严实,隔绝了那些目光。
“坐这边。”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位置。
宋暖意点了点头,缩到他后面的藤椅。
村长与他们寒暄了几句,直接说,“诸位贵客上门,不单单只是讨碗水喝吧?我们村也招待过不少行商,有话直说无妨。”
孟知衍神色坦然,“确实是马受伤耽搁了返程,一时心血来潮,才进来坐坐的。”
“老汉扫帚欢迎。”村长“吧嗒吧嗒”抽着水烟筒,“小胖娘,去我家抓两只鸡,好好招待客人。”
“我们有带干粮,不必麻烦。”孟知衍道,“我是大夫,终归是闲着,村中有病残者,可来寻我问诊,不收诊金。”
还有这等好事?
村长瞪圆了眼睛,“先生高义啊。这家人屋子有些逼冗,老汉家院子大会便利些,先生移步到老汉家,如何?”
孟知衍为的就是和他这个村民头子打好交道,自不会拒绝。
一行人去村长家才坐下不久,孟知衍那身穿暗红衙差服、腰间揣令牌和佩剑的随从孟九,大摇大摆进了村。
手中提着的铜锣那么一敲,“都给我听好了,接上头密令,这一片山脉会发生雪崩,所有人即刻收拾东西撤走……”
他边走边敲,那“咣咣”声,震动人的耳膜,震得人心惶惶。
小胖娘都呆住了,“差爷在说什么雪崩,我怎么听不懂?咱从祖辈到现在,就没听说过雪崩啊,怎会今日突然就崩了?还有,差爷又怎会知道此事?”
村长也疑惑,宋暖意面色发白,嗓音轻颤,“差爷不会胡说的,听说国都有地震仪呢,哪里发生地震,都能测得出的。”
赵泽附和,“对,差爷也没有骗你们的必要,快点逃命吧。”
宋暖意犹豫,“我们不帮乡亲们搬东西吗?怕他们来不及。”
孟知衍也是个戏精,他装得很焦急的样子,“马上雪崩了,我们是走为上策。”
“可不帮忙,不相当于见死不救?”
“没法子,逃命要紧。”
他们一唱一和,村长的心慌到没边儿,“各位大善人,还请你们搭把手啊。尤其是孟大夫,倘若我们有人被埋、摔伤,还得指望你救一救的。”
村长着,不等他回应,便跑出去大声喊,“所有人!搬家撤离!”
宋暖意抿唇笑了笑,抬眸,撞入孟知衍含笑的眼眸。
……
有些村民动了,但大多数还在迟疑、磨蹭。
宋暖意看得都着急,“村长,不行啊,你让他们拿衣服被褥、和一些值钱的物件就好,像床、桌子这些大件物品就不要搬了,不然真来不及。”
旁边有个老妪不满地道,“你这女娃儿说得轻巧,这些都是我们的家当,不带就没了。”
一个老妇接口,“可不?你们这些娇小姐,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