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们很急切的询问溪:“你摔到哪里了,不会是伤着骨头了吧?”
溪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只能强行挤出一点笑容:“没事,摔的是屁股,屁股上没骨头,那么厚的肉呢,就是摔的有些疼,我再缓缓就好。”
已经彻底死亡的章,现在血都已经不再流淌了,大家都非常的沉默,许多年的平稳日子过下来,大家好像把荒野的危险给忘记了,在荒野中,人是捕猎者,也是猎物,哪怕是野猪这样的动物,它哪怕不吃人,也是会攻击人的。
溪觉得自己的疼痛明显小了很多,于是便招呼大家继续走:“现在已经这样了,只能把章的尸体先带回营地吧,咱们明天一早送到勒马城去,他哪怕死了,也是要进墓地的,不能成为野兽的食物。”
大家都没有意见,然后便轮流把章的尸体给背起来,溪因为受了伤,虽然他自己嘴上说着没事,但大家都很清楚,所以不光没有让他继续背,还有一个队友专门搀扶他,而溪则是一直在硬扛着疼痛感,他不想再给队友找麻烦了。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有两组猎人,在大声嬉笑着处理猎物,看起来他们的收获真不小,并且有一队人打到了獐子,一种和鹿很像的动物,味道同样好吃,不像野猪,虽然肉多,但是又骚又腥。
他们面带着笑容给溪他们打开了房门,为了避免苍蝇钻进来,他们都是把门给紧闭着的,房子里面还有大量的冰块,来降温,也是保证肉不会那么快就变质。
因为有了硝的稳定来源,虽然说现在华夏的硝储备量并不是太多,但是却完全可以放开用,不用心疼,要是硝没有了,再去硝矿那里挖几天就足够了,所以就连猎人们,都带了两袋子硝,专门用来制冰。
并且制冰的硝可以重复利用,一点都不怕浪费,就在房屋旁边的山坡上,几人合力挖上半天,就能挖出来一个非常冰凉的暗窖,人住在里面有些瘆,可是专门用来制冰却非常合适。
大家一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被搀扶着的溪,身上还能看见些许的血迹,不过已经干了,所以大家的担忧瞬间化为嘲笑,因为他们知道哪怕溪受了伤,也不会是什么严重的伤。
“哈哈哈哈哈,溪,你不是咱们华夏的老猎人,优秀猎人吗,怎么出去打个猎,还把你自己给弄伤了,怎么,不会是被兔子给撞伤的吧?”
房间里立刻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但是起头的那人发现溪并没有任何的笑意,脸上除了痛苦,还有悲伤,扶着溪的战士也是,低头不语,他顿时感觉不太妙,连忙上去扶住溪,上下打量:“溪,你这……没事吧,我看你好像没啥大伤啊。”
溪用低沉的声音说:“章,死了……”
房间里突然寂静下来,一个暴脾气的没忍住,剥皮的匕首一下扎进獐子尸体里,吼到:“谁干的?野人,还是老虎,熊?我去把它的皮给剥!”
溪缓缓走进房间,把身后背着章的战士给露出来,他们几人均是异常悲伤,大家也看到了有些僵硬的,垂在战士肩上的章的手臂。
“溪,你可不能开玩笑啊,咱们,咱们只是出来打猎,章他怎么能死呢?”
战士把章背进来,然后挑了块干净的地方放下,随后把装着冰块的几个木桶铁桶,放到了章的身边,来延缓章尸体腐败的速度。
大家都慢慢的挪过来看,章的好友缓缓蹲下去,捏住了章的胳膊,这么热的天气里,章的胳膊却是冰凉的,身上全是血迹。
倒是没有人哭,可是气氛却越来越压抑,溪先开口解释说:“我们被一头大公猪给偷袭了,还是个独行的大公猪,它直接盯上了章,一下就把章给顶起来了,然后又连顶几下,章的肚子都被捅穿了,我们……我本事太差,怕伤着章,没敢动手,等找到机会的时候,章已经伤的太厉害了,我想着赶紧送他去勒马城,结果在下山的路上,他就死了。”
壮汉猎人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