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在听到范闲的话后不由迟疑了半秒,李承泽一首《将进酒君不见》足矣一人压百年才子抬不起头,范闲如果能和李承泽在诗的领域不分伯仲,已然可以算的上是南庆再出一个诗仙了,凭什么还敢有自信说能更胜一筹?
可转念一想,是范闲要和李承泽斗,无论结局是谁输谁赢,自己都是隔岸观火的那一位,不过是再为两人的矛盾冲突加一把火,好似并不会危及到自身。
想到这里,李承乾豁然开朗,看着范闲欣欣然点头道:“数年前,二哥在靖王府诗会上一诗夺魁,让后世人推崇为诗仙,数年后范公子再登靖王府诗会,后世人必然会推崇为诗圣,那我就期待范公子日后的表现啦?”
范闲笑着握住李承乾的手,两人就这样完成了一次愉快的谈话,虽然各自心中此时都有自己的盘算,但是,至少目前,双方都达成了一致
监察院一处,李承泽叫上王启年扶走邓子越,转头冷冷的看向瑟瑟发抖的一处主??和刘帆,淡淡开口道:“你们这次本应该是死罪,虽然范闲刚刚智商有点低,但是有一句话确实没说错,该惩罚你们的是南庆的律法,而不是我,这件事情我会如实上报,等陈院长的定夺。”
此话一出,李承泽便转身离去,两人听到后身子瞬间瘫软下去,连开口求饶的力气也不复存在了
邓子越孤身站在一条黑暗冗长的通道里,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能看清的唯有眼前这一条望不到头的直线,邓子越心中忐忑,刚迈出去的脚又悻悻收回,四周的黑暗埋在脚下,就好像一张夺取了无数人生命的深渊巨口,正兴奋的等待邓子越的跌足。
邓子越深呼吸一口气,在心底默默为自己加油,终于鼓足勇气踏出一步向尽头走去,忽然,两旁黑暗中凭空出现无数扇间距相等的木门,每一扇木门背后同时走出一张张长着血腥大口的人们,他们脸上的神情千奇百怪,唯一不变的只是染血的嘴唇,阴森的对着邓子越微笑,邓子越心惊肉跳的走着,只看的清每一张脸庞的丑陋,漠视生命,漠视尊严,漠视人权
邓子越看见他们脸上全齐齐的比划着嘴型,好似想要告诉他一些什么,邓子越不禁慢慢靠近那些人脸,可靠的越近,视线反而越模糊,直到邓子越不注意脚下一绊,终于跌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而木门旁的人群在此时也终于爆发出了刺耳的尖笑,人们只在乎自己愿意看到的,等事情反转再灵活变换阵营继续品尝着人血馒头,似乎不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家只愿意做快乐的那一方
邓子越满身大汗的从床榻上惊醒,原来只是一个梦
邓子越稍微缓了一口气,这才打量起自己身处的环境,古香的木桩,宁静的院落,桌面上一尘不染,只有夕阳的余晖和窗外归巢的鸟鸣这里是哪里?
就在邓子越要翻身下床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走进来的是王启年。
王启年见邓子越醒了,不由骄傲道:“老邓,我们家大人的医术真是妙手回春,你这种伤本来只吊着半口气,居然叫我们大人给救活了!”
李承泽听到动静也在此时走进了房间,笑着开口道:“邓子越,命够大的。”
听到李承泽和王启年这般说,邓子越才终于回想起刚刚在监察院发生的一切,最后看到范闲不了解事情经过就冤枉李承泽而自己却不能开口为恩人辩解,气急攻心下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邓子越翻身下床,虽然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还是撕心一般的剧痛,可邓子越依然咬牙跪倒在地,朝李承泽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跪拜道:“邓子越!感恩提司大人的救助!我我还连累提司大人被冤枉!我邓子越以后这条命就是提司大人的!提司大人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李承泽上前扶住邓子越,笑呵呵的开口道:“邓子越,你知道为什么监察院一处那个人敢打你吗?”
邓子越迷茫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