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一草亭里,陈萍萍戛然而止的话却让范建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止住话头打断道:“陈老头,你你什么意思?”
陈萍萍无辜的耸了耸肩,打着哈哈道:“没什么意思,说不定真是我派人去刺杀的范闲呢?”
范建死死的盯着陈萍萍的眼睛,却完全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只好压低声音怒道:“你这话是大不敬!如果真是陛下要弄死范闲!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陈萍萍闭上眼睛,叹气道:“是呀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就算是我派人去刺杀范闲的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到陈萍萍这摆烂的架势,范建反而没了脾气,只好转身愤愤离开,临走前还踢了一脚门口的花草,以此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陈萍萍无奈的笑了笑,心里面却慢慢升起异样的情绪
京都,范府,滕梓荆把自己搜集到的全部线索一字排开码在桌面上,开口道:“范闲,这是我能查到的全部线索,其中监察院假传密令的人叫徐云章,可是当我去找他的时候,这人已经上吊惨死在家中,线索到这里也就中断了”
范闲闻言皱起眉头,拿起桌子上的线索沉思了半晌,开口道:“那他生前的线索可以查到吗?”
滕梓荆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看着范闲严肃道:“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徐云章生前的一丝一毫,在一夜之间竟然全部消失,幕后真凶体量巨大,一般皇室弟子都不可能做的到。”
滕梓荆此话一出,范闲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李承泽的身影不会,不会是他,虽然自己和李承泽见面了两次都是不欢而散,可是范闲能够敏锐的察觉到,李承泽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敌意,除非李承泽真的是城府极深,才能完全不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异样。
只听滕梓荆顿了一顿,犹豫道:“范闲,虽然我查不到徐云章生前的消息了,可是在南庆应该还有人可以查到。”
“是谁?”
“在南庆京都市井的一家赌场里。”
“赌场?”
范闲露出疑惑的表情。
只见滕梓荆从怀中掏出一块儿令牌,交到范闲手中,开口道:“赌场只是他的伪装,背地里这家是南庆最大的情报铺子,连监察院都对此无可奈何,只是记录在案,这家情报铺子的名字叫鹰眼,势力甚至可能已经遍布了整个庆国,只有非富即贵的人才有资格和鹰眼来往生意。”
范闲有些吃惊,在南庆居然还有势力能够让监察院都感到无可奈何的?那这幕后老板的能量怕是都可以做到庆国的皇上了吧?
滕梓荆见范闲愣神,不由出声提醒道:“范闲,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去,这是监察院三处的令牌,鹰眼的人想必会卖这个面子给我们,到时候你只要把令牌拿给掌柜的看,他自然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深夜,暮色降临,在古代,只要太阳落山了百姓们便会早早的钻进被窝里休息,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只有京都的夜生活才有那么一点色彩,可也只是对少部分人而言。
范闲和滕梓荆换上夜行衣,走到一处偏僻的街道,只见街的尽头一家商铺此时灯火通明,不甘的呐喊和惊喜的欢呼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人性的多样,感受世间的百态。
滕梓荆停住脚步,朝范闲低声道:“鹰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去打探线索还是悬赏任务,只能一个人,如果成双结对的话人家是不会理睬你的。”
范闲宽慰的拍了拍滕梓荆的肩膀,开口道:“没事老滕,你就在这里等我就行,我拿到了情报就第一时间出来找你。”
话落,范闲便动身朝赌场里走去
“客官,您是来玩点什么?是玩推牌九还是比大小?”
范闲刚走进赌场,扑鼻而来的就是满屋的酒味,掌柜见有人来了,立马谄媚的迎了上去,双手讨好的帮范闲拍着身上的灰。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