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的威严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令在场的众人身躯都不由颤栗。
范建率先反应回神,立马跪倒在地,求情道:“范闲初入京城,无意中顶撞了二皇子,还望二皇子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范闲此时半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吐着鲜血,真气在体内乱窜,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倒过去,可听到范建如此说,又想要站起身来,结果却连半个字也张不了嘴。
听范建给了台阶,李承泽也决定再放两句狠话就顺着楼梯下来了,毕竟不能把主角逼到太紧,有多少主角都是被反派紧逼然后跳崖,结果别人却能在悬崖底不死,还能捡到绝世神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通常都会让主角团们破而后立,涅槃重生,李承泽始终谨记着反派前辈们用血和泪留下的教训。
李承泽冷冷的看着范建,开口道:“范大人,您府的大少爷威风耍完了,却让您这个长辈跪地求饶了事,也不知道该说是他厉害还是你厉害也罢,就卖您老这个面子又如何?下不为例!”
话落,李承泽拂袖而去,王启年左右盯了盯也悄悄踮起脚尖离开,唯留下众人呆愣在原地,这次离去的不是李承泽,而是南庆帝王家的二皇子
祈年殿中,候公公焦急的走在御书房的长廊上,几次都差点摔倒,一进到大殿就朝庆帝跪下拜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庆帝此时正坐在软垫上看着手中的奏折,听到候公公这么开口,抬头冷冷回应道:“哦?大事不好了?自我登基以来,哪怕和北宋交战也没见到有什么大事不好的,你又是如何断言?”
庆帝此话一出,候公公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打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候公公手就像装了gps精准定位导航一样,不断扇在自己的脸上,开口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老奴这张嘴简直就像猪一样笨拙!老奴自己动手把这嘴打烂!”
庆帝冷冷的看着候公公,也没阻拦,在候公公大约扇了三十多个巴掌之后,见候公公手已经颤抖的快举不起来了,庆帝才把眼神又转回到奏折上,淡淡道:“说事。”
候公公顾不上脸庞的肿胀,强行撑着开口道:“陛下,范闲今日进京,和二皇子殿下在范府里大打出手,后来范户部尚书亲自向二皇子殿下求饶,二皇子殿下才作罢,不然二皇子殿下在今日就会把范闲直接击毙在范府的院子中。”
此话一出,庆帝拿着奏折的手不自主抖了一下,可脸上还是毫无波澜,继续翻着奏折开口道:“这就是大事?我的儿子要杀人,就算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又如何?哼泽儿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候公公把头埋在地上,只是因为此时口中已经开始吐出了血沫,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毕恭毕敬的回应道:“二皇子殿下说了,天家皇威,岂容他人轻亵?范闲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实在当诛。”
“好!”
庆帝把奏折放下,猛地一击掌。
“天家皇威,岂容他人轻亵?这才是我天家该有的威压!明日召范闲入宫!朕要当面问问他,以下犯上,该不该杀!”
昱阳宫中,李承乾和李云睿皱着眉相对而坐,隔了半晌,李云睿才缓缓开口道:“今日范府之事,你知道了?”
李承乾沉默了一下,自和长公主联手以后,他就对李承泽和范闲的行踪密切关注,今日他二人在范府相聚,想来以为是阖家欢乐的一幕,谁知道剧情是这样发展的。
李云睿见李承乾没说话,淡淡笑了笑,举起茶杯吹散水面的茶叶,抿了一口开口道:“说来我也是想对付范闲一人,只要这内库的财权到不了他的手中,貌似上一辈的恩怨不能算到下一辈的头上吧?”
李承乾愣了愣,看着李云睿的脸心中升起一阵寒意,开口道:“姑姑,您这话是”
李云睿敲了敲桌子,打断李承乾的话插嘴道:“宫中的时候称职务。”
李承乾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