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子,你来忙去的图个啥?别跟我说什么你们儒家那有教无类的大道理。”
朝清秋笑了笑,没言语。
到底为了什么,其实他心中也没有答案,有些事,似乎本就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如何去想,便如何去做。
成了,自然欣喜,败了,也无妨。
三人正在闲聊,不远处走来一个中年人。
这人身上是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儒衫,年岁不大,只是鬓角已经有了几缕白发。
王峰见了此人立刻背过身去。
林任倒是拱了拱手,恭敬的喊了一声,“吴先生。”
大名吴兴的中年读书人摆了摆手,示意林任不必多礼。
朝清秋此时才看清此人手里拎着两壶酒水。
吴兴自己打开一坛,抛给他一坛。
喝了两口酒,这个中年儒生缓缓开口,“听说你想在这里重开私塾?”
朝清秋笑着点了点头,“万事俱备,只差学生。”
吴兴看着屋上挂着的有间私塾的牌匾,又看了看离两人极远的两个少年,他叹了口气,“我当年其实并非是受不了贫寒的苦,而是有人悄悄找到了我,要我关了私塾,不然,到时候我的生死和学生的生死,他们都没个保证。”
朝清秋轻声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吴兴苦涩一笑,“就是这个道理,既然你敢开私塾,那我就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让这些孩子们失望。”
朝清秋笑道:“自然。”
黄昏日暮里,心怀愧疚,落魄半生的中年书生,抛了酒壶,踉跄而去。
朝清秋则是站在落日的余晖里,看着那块有间私塾的牌匾。
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