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能厉害的过咱大秦的铁骑,什么机智谋略,还不是在咱大秦的铁骑下灰飞烟灭。”
“是极是极,老李你说的不错,他们这些只知道阴谋算计的读书人,哪里受的住咱们大秦的铁骑。”
关月喝着蹭来的酒水,对这些人的话半点不以为意。这些日子里,他早就学会了唾面自干,不然肯定撑不到现在。
而今他已经知道了太子殿下和燕云都还活着,那大燕就还有希望。既然有希望,那他就要好好撑下去,此生最大愿望,便是重见大燕复国,重见昔年的大燕山河。
有人轻声笑道:“关治经说的好没道理,咱看那个狗屁的大燕太子也就是个废物,连家国都守不住,算什么男人?”
这人一出声,倒是引起不少人附和,虽然北燕也有不少慷慨豪烈之人,值得他们秦人尊敬,可那个传闻里整日只知读书作画,半点不通武事的太子殿下显然不在其中。
关月听到这个声音,握着酒碗的手腕不自觉的抖了抖,他嗤笑一声,“不管人家如何,好歹也是大燕的太子殿下,哪里是你们这些连请别人喝完酒水都请不起的穷货。”
“老关,你这话老子就不爱听了,小二,赶紧的给这老小子上碗酒水,要最便宜的。”
“就是,就是,老李豪气,咱老张也不能落了下风,给老关上半碗酒水。”
方才出言的那个一身青衫的年轻人笑了笑,朝着关月遥遥抱了抱拳,“方才是我失言了。没办法,文人相轻嘛,听先生将那燕国太子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我这才忍不住出言讥讽了两句。我也请先生喝碗酒,先生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关月也是笑道:“亡国之人,诸般言语只能受着,能够苟且留得一命就不错了,只求好好活着,哪里还有什么奢望,倒是还要多谢诸位高抬贵手,饶了我一条小命。”
“老关这话说的敞亮,想活着嘛,不丢人。老子在那北边战场上,见过不少读书人,嘴里嚷着什么为国捐躯,可真等到了刀架在了脖子上,他娘的,跪的比谁都快。最可气的还是事后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拼了命的说当年故国的坏话,比在战场上还起劲。好像他屈膝投降不是因为骨头软贪生怕死,而是因为想要啥弃暗投明。”
“老李说的是,这种人俺当年也见过不少,啥家国情怀,在他们眼里屁都不是,为了活命真是啥事都做的出来。”
关月笑道:“命只有一条,谁都惜命,慷慨豪烈,自然值得人敬佩,可贪生怕死,也不丢人,偏偏我关月就是个怕死的人。所以在我看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轻轻扫了眼酒铺里的那个青衫客。
远道而来的朝清秋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关月的意思,要他好好活着。
朝清秋开口道:“关治经真是难得的坦率人,就这一番话,便是多少酒水都换不得。我一定要敬一杯。”
“不错,老关,为了你这敞亮话,俺也得敬你一杯。”
“同饮,同饮。”
关月笑了笑,举起小二刚刚送上来的那碗酒水,他目光扫过酒铺里所有人,“不得不说,在大秦这么多日子,秦人着实也让关某钦佩,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活下去,也更希望那些国破家亡的燕人能真正在大秦生根发芽。诸位,共饮。”
众人哄笑着饮尽了杯中酒。
朝清秋擦了擦嘴角,酒水辣肠胃,今日的酒水似乎格外的苦。
……
金翠城外的竹林里,虽已夜色沉沉,可竹林之中依旧亮着灯火。
郑轩靠在打铁的火炉边,手中持着铁锤,他带着高冠,衣襟半敞,不断捶打着炉子里的生铁。每捶打翻转一次,他总要停下来痛饮一口炉边放着的酒水。
当年在东都之时,他最是不喜饮酒,整日宿醉,难免会让他的琴艺稀疏几分。可一朝国破家亡,再也不碰瑶琴之后,他反倒是喜欢上了酒水,一日不饮酒,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