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中,你小子也是有福气的很。”
他不再多言,转过身去踉跄着而走。
燕云面色平静,只是那只抓着钱袋的手上,青筋暴起。
他默不作声,带着身边的黑狗朝着对面的巷子走去。
一条小巷,两人相向而行。
片刻之后,在两人方才相见的巷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黑衣覆面,腰悬弯刀。
表面上,秦国对他关月许以官职,赐以厚利,似乎对他完全放下心来,关月做的也不错,整日里除了治书修史,便是到酒铺里喝些酒水,看上去全然忘了自己是燕国旧臣。
可天诛的三位掌柜不会相信昔年的强项之人,见到秦骑与刀枪便会软了骨头。所以他其实也不过是秦国摆在面上的一个鱼饵,为的便是引出那些燕国余孽罢了。
双方各有所求,也各自心知肚明。既然落子棋盘,无非是看谁的手段更高罢了。
这人站在原地良久,目光闪烁,最后才转身朝着关月方才离去的方向而去,消失在暗夜里。
巷子里,酒气弥漫,良久不曾散去。
巷子尽头,关月倚靠在阴暗处,弯着腰,干咳不止。
这个平日里饮酒必然大醉的读书人,今日破天荒的清醒。
在那无人可见的黑暗里,他泪流满面。
……
破旧的院子里,燕云坐在一张早已铆钉松散的长凳上,身旁是那只黑狗。
这天夜里,他如当日的朝清秋一般。
独坐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