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龙渊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间,钱袋被此人顺走了。
他笑道:“阿德,看清此人长相了?”
身后的阿德狞笑一声,“记得,公子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这里毕竟不是瀚海,行事隐秘点,把他底细也盘问清楚些,不要留下后患。”慕容龙渊随口道。
武力过人者,多恃刀锋。谋略过人者,多凭智略。
可他慕容龙渊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只看重结果。
一个时辰之后,麻衣汉子从一家赌馆里走了出来,嘴里依旧骂骂咧咧,“那小子看着像个富家子,口袋里才这点钱,还不够老子赌两把的,晦气。”
突然他心中如有所感,右脚后撤一步,腰身弓起,这么多年混迹江湖他要是没些本事早就不知死在了哪条巷弄里。
只是还不等他转过身来,一个黑塔般的汉子已经一手按在他的肩上,另一手将他的头颅死死的按在墙上。
那人狞笑着低声道:“别出声,不然拧断你的脖子。”
麻衣汉子只得停止挣扎,那人扯着他的脖子将他拖到附近的一处巷子里。
汉子瘫倒在地,此时才回头看向将自己拖向此地的黑大汉子,巷口处也站着一人,正是今日里自己被自己摸了钱袋的那个青衣书生。
汉子这么多年混迹江湖,如何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他颤声道:“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命,小人回去砸锅卖铁也要还了公子的银两。”
慕容龙渊望向他,嘴角含笑,“一看你就是个混迹江湖多年的好汉,这么多年下来,手上可有无辜之人的性命?”
汉子皱了皱眉,混江湖的,谁手里还没几条人命?何况他们这个行当,挣的就是昧心钱,不杀人,不心狠,如何能在东都城里立的住脚。
慕容龙渊见他犹豫,点了点头,依旧是含笑开口,“我知道了,你在这东都城里有什么靠山,最好还是早些说出来,迟了,你便没机会了。”
汉子看着那个青衣人的满脸笑意,知道他绝不是在吓唬自己,“小的拜在飞鱼帮门下。”
慕容龙渊笑了一声,“阿德,断他双手。留下性命。”
“我给你机会寻人来报仇,只是在我离开东都之前若是没人来,我再来取你性命。还有,别想跑,你跑不掉的。”
阿德狞笑一声,迈步上前。
小巷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片刻之后,阿德擦着手自巷子里走了出来。
“公子,咱们为何要留他一命,这般蝼蚁杀也就杀了。”
慕容龙渊摸着腰间的书册,嘴角含笑,“阿德,咱们来东都一次也不容易,若是不找点事做,岂不是太无趣了。”
……
红袖招门口的长凳上,朝清秋和柳白两人各坐一端,晒着太阳。
日高光暖人初醒,睡到人间饭熟时。
柳白懒洋洋的叹了口气,“朝兄,昨日我喝醉了,不曾说醉话吧?”
朝清秋嘴角抽了抽,昧着良心道:“不曾。”
“那就好,在家时老爹不常让我喝酒,说什么我喝了酒,柳府都保不住。看来果然是吓唬我的。”
朝清秋赞同的点了点头,果然知子莫若父。
两人正在闲聊,李云卿转着他那把折扇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柳白,“朝兄,这位是?”
“江南柳白衣之子,柳白。”
李云卿大笑一声,“公子真是生的好样貌,一看便是文韬武略俱全,不亚柳军神。”
柳白被他唬的一愣,“兄台见过家父?”
李云卿面色不变,“自古虎父无犬子,以子推父,想当然耳。”
朝清秋揉了揉额头,“这位是当今大秦丞相李恪次子,李云卿。”
柳白笑了笑,“李兄倒是生了一张利嘴。”
李云卿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