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柔笑着笑着,便不笑了,因为她看见牧牧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牧牧严肃道:“婶子,我知道你往我身上倒药粉了,所以才会赶紧离开,我怕毒药散发,中毒的人是你!”
纤柔急忙摆着双手,磕磕巴巴,笨拙地解释道:“游游,那不是毒药,是可以让你身体健康的好药!”
“谁教给你这么说的?”
“我不能说!”
“婶子,这药粉是红不棱给你的,是么?”
“我……嗯,可是他是为了你好!”
“婶子,他在骗你呢!她不是为了我好,他是想害死我!”
“他真的是为你好,这药可以让人身体健康呢!”
“如果他说这药能害死我,你还会放在我的身上吗?”
“不会!”
牧牧拉着纤柔坐下说话,耐心地说:“婶子,如果我没有防备,中毒死了,你以为福九会放过你和红袖吗?”
纤柔傻傻地攥着手,大眼睛流着泪,满是悔恨,也很痛苦,痛苦红
不棱利用她,险些害死牧牧。
“婶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不要再做了,知道吗?你这样做,不但会害死别人,还会害死自己,你知不知道?”
纤柔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她明白,但是明白的不够透彻。
“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错在哪里?”
“我有事应该和你说,不应该私自做主,险些害死你,以后不会了。”
“我中毒没事,红不棱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准备好怎么说了吗?”
“你中毒没死,关我啥事?反正他跟我说,那是好药,你没死不是很正常的是吗?”
“噗嗤……”
牧牧被纤柔的话给逗乐了,这傻媳妇,聪明上来,也没有那么傻啊!
“婶子,你又怎么确定,我跟你说的话是真话呢?”
“我不确定。”
“那你还相信我?”
“嗯。”
牧牧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纤柔打比方摆道理,说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件事掰开了揉碎了,给
纤柔掰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纤柔也知道了。
完事,纤柔撒欢地跑回去干活了。
牧牧无奈,面对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傻媳妇,她能怎么办?
弗离悄无声息地来到牧牧身边,掸掸身上的草叶子,对牧牧使了个眼色,母女俩进西屋说话去了。
牧牧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用袖子擦擦嘴,问道:“娘,怎地了?”
弗离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哭笑不得道:“纤柔这傻媳妇一早起竟傻笑,说是她男人昨晚没打她,也没作践她,还抱着她睡觉了,给她美的不停地唠叨。”
牧牧闻言蹙眉,漂亮的小脸蛋立即沉下来,“娘您想说哈?”
知女莫若母,弗离知道牧牧想对付红不棱,遂试探性地说:“纤柔虽说傻,但是我能够看出来,她很在意她的男人。”
牧牧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低吼道:“纤柔他娘的是不是受虐狂啊?她男人这样对她,她心里还在意那个男人?”
牧牧愤
怒,当然要愤怒。
如果纤柔真的在意她的男人,她还就不能弄死那个畜生了。纤柔是个傻的,她若在意她的男人,定有她的道理。
“十几年前,纤柔生娃,我给她送去鱼汤下奶,到现在,她还记得我的好。所以,你生娃,她也给你送来鱼汤,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报恩呢!”
“娘亲,您说纤柔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她要是真傻,十几年前的事,她怎地还记得呢?”
“红不棱虽然此时对纤柔不好,但是年少时,红不棱经常护着纤柔,这些事,想必纤柔还记得呢!”
“她只记得别人的好,别人欺负她,她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