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尤其是,别让她参与进来。】
姜槐知道墨巧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墨羽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她皱了皱眉,直接开口说道:“我怎么做与你无关,墨巧。”
【船上每天都会有晚宴。】
墨巧无视了墨羽继续说道,声音中依然带着冰霜,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
【你们好好放松一下。】即便不说,姜槐也知道,她的潜台词是,让墨羽好好放松一下。
“好,我答应你。”
“哥”
墨羽想说什么,被姜槐抬手揉了揉脑袋,少女瞬间就老实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晚宴结束之后,我会去找你,有些调查到的事需要和你说一下】
“好。”
挂断电话,姜槐若有所思。
墨巧表面上冷若冰霜,说话不近人情,但字里行间都在为墨羽着想。
这对性格都有些孤僻冷傲的姐妹,骨子里却有着相同的温柔。
“哥她不能替我决定任何事。”
墨羽还是很不服气,于是姜槐笑着说道:“那我来替你决定,今晚的晚宴,我们好好享受。”
阿笙的意识就像是被浸泡在混浊的水中,好不容易才从那混沌之中挣扎而出后,他费力地睁开双眼。
天花板在视线中摇晃不定。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咸腥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味道。
他记得自己是被夏玲玥强行灌了几瓶酒,然后抱着马桶狂吐了很久,可是后面发生了什么?
脑袋昏沉的厉害,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别的原因。
阿笙试图撑起身体,柔软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陷。
客房的装潢很豪华,但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落地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经阴云密布。
平静的海面此刻也被染上了一层黑色,此刻寂静得吓人,又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在他想要坐起来的瞬间,右手掌心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湿滑、冰冷,还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蠕动感。
阿笙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一根漆黑的触手正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那东西表面泛着油光,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粗细约莫儿童手臂般粗细,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吸盘。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些吸盘一张一合,仿佛在无声地呼吸。
滴答
水珠落在地毯上的声响清晰可闻,仿佛在为这诡异的场景打着节拍。
阿笙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丝质睡衣,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用力想要抽回被触手缠住的手,但那漆黑的肢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
细密的吸盘贴在他的皮肤上,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感。
他这才注意到这房间四处都耷拉着触手,这些触手的根部似乎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
"你你好"
一个柔软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阿笙猛地转头,这才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少女。
她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灰色长发如同月光般柔顺,苍白的肌肤在昏暗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少女侧卧着,穿着一件有些破碎的连衣裙,裙摆还在往下滴着水。
而那些触手的根部竟然都汇聚到了少女的裙下,这让她看上去就仿佛是没有双腿一般骇人。
她那双异常大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阿笙,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淡淡的磷光。
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眼神中却流露出孩童般纯粹的好奇。
阿笙机械般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又低头看向少女,又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少女,如此重复了数次,他似乎是接受了现实。
“我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