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知道我和他的事情,那我反问先生,你会放过一个毁了你一辈子的人吗?”
她原本,也可以有一个平凡却顺遂的人生。
徽之看着姜容音走远,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回了一句:“自然不会。”
大雄宝殿的台阶下,红缨手中拿着一把檀香,正在寻姜容音。
见到姜容音,她上前来:“公主,您去哪里了,让奴婢好找。”
姜容音早就将银蝶花和解药收了起来。
徽之给的东西,她肯定不会乱用,两个人也算开诚布公地说着话。
只是这毕竟是毒,姜容音还是得找个人看看才是。
正巧,黑市的老板,可以帮她解决这件事。
“出去逛了逛,我们回去吧。”
说完,姜容音已经越过红缨走了过去,红缨看着大雄宝殿,忙转身跟上了姜容音。
回到厢房,自然又得了钟姑姑一顿数落,不过今后,她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皇宫里来的人,是魏皇后要钟姑姑回去。
而相应的,她住的厢房,多了更多的守卫。
不过还好,要做的事情,她都做完了。
两日后,天气渐渐冷了下来,秋日提早进入,姜容音也不怎么出去了。
只是听红缨提过一嘴,说是顺州的流寇,越发猖狂了。
起因是因为顺州百姓说,姜昀私藏江南私税一案的主谋,淮州知州孟桂成。
流寇便是这些因为受到私税一案影响而无处谋生,只好落草为寇的百姓。
听到这件事,他们自然是要向姜昀讨要个说法的。
此时的顺州,进不得,出不得,都在逼姜昀交出孟桂成。
而姜昀坐在客栈中,却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
面前依旧是一盘棋,只不过棋盘之上,却多了许多肃杀之意。
仿佛身处的不是这小小的客栈,而是战场。
坐在姜昀对面的人笑了下,没有出声。
“殿下此局,当真高妙。”
“孟大人此棋,用得也巧。”
黑子落下,白棋落败,姜昀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孤若是把孟大人交出去,岂不是可以解此围困?”
姜昀说完,孟桂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意加深:“我倒是无所谓,只怕殿下要功亏一篑了。”
“毕竟我这手中,可有着不少东西,不仅可以帮殿下解顺州之围,还能帮殿下解朝中之困。”
孟桂成将手中白子丢进棋篓中,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就看殿下觉得,孰轻孰重了。”
他当然不觉得自己这条命值钱。
值钱的,是他手上握着的东西,不然姜昀怎么可能和他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下棋。
严唯又怎么会对他穷追猛打,恨不得他死得不能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