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民的孙女儿。”
“想清楚了回答,殿下在追查的是朝廷的要犯,若是不说实话,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此话一出,许阿婆赶忙磕了个头:“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殿下。”
“哦?那这么说来,是这个衙役,骗孤了?”
姜昀坐在上面,手中转动着扳指,眼眸都未抬一下。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却是惹得那衙役赶忙低下头求饶:“殿下,殿下,属下断然不敢欺瞒您啊。”
“陈知州,这可难办了。”
姜昀的视线转到了陈知州的身上,陈知州连忙跪下:“下官这就派人去找许阿婆的儿子问清楚。”
是不是许阿婆的孙女儿,一问就知。
只是这样,往来必定要再耽误个五六日的。
“若不是,孤倒是好奇,朝廷的要犯,是怎么进的遥州城。”
姜昀的话,让陈知州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下官,下官这就去查。”
“大人,城中有引路人,或许那人是通过引路人进的。”
一旁的师爷提醒了句,陈知州忙说道:“对,殿下有所不知,这引路人有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可以带人进城。”
“那就,辛苦陈大人一并抓来审问了。”
姜昀轻笑一声:“这朝廷的要犯,可不能放过才是。”
陈知州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下官这就去办。”
说罢,就见姜昀起身离开了这里,陈知州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
明明姜昀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却让他感到了一股死寂一般的威压。
走出知州府的姜昀看着这繁华的街道,嗤笑一声。
不得不承认,他的小九,确实聪明。
知道跑得远了,他必定会在她要去的路上找到她。
所以用汀州做迷惑他视线的地方,自己则是来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遥州距离京城这么近,她赌赢了,自己没留什么人手。
要不是这次受伤。
“让暗卫看着遥州的出城路,说来,孤倒是要感谢秦时言了。”
若非他擅作主张将他引到了顺州,他又怎么会来遥州。
你跑不掉了,姜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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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断崖,身后是姜昀的追兵,姜容音被逼到绝路,再无可逃离的地方。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放手?’
‘不死,不休。’
姜容音猛地睁开眼,看着墙上的禅字,抬手擦了下额上的汗。
入夜后的山间还是有些冷,她坐起身推开窗户。
这处阁楼,便是佛塔旁的住处。
主持意外的好说话,要她好生看管藏书,就让她住到这里。
窗户外是茂密的一片竹林,再往外看,便是高耸入云的树木。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从刚刚的噩梦中平复过来。
什么不死不休,她才不要和姜昀这个疯子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