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内。
若央被打懵了,直愣愣的盯着两位妇人被人家拉走。她才猛的醒神,突然一个凄厉咆哮:“谁?谁刚才打本郡主?……父亲,父亲,您不出来为女儿说话么?父亲,这个李大人被施音禾蛊惑了,他不可靠,他只会向着施音禾……施音禾,你居然让人当众打本郡主?我跟你拼了!”
若央四处求助无门,父亲连影都不见,她这才慌了手脚,扑向施音禾。却被陈统领一脚踹开:“你敢再乱喊,本官堵了你的嘴。”
陈统领转向施音禾,示意衙役给她开锁,嘴里一边宽慰她:“你没事吧?不用担心,我们早就掌握了所有证据,她若央逃不了。你也不会有事。”
施音禾没说话,如果说,在审案过程,她是淡定从容,不言不语。现在的她,是呆若木鸡。
皇后疯了么?她为何对她这样好?不但违反规定,出宫探视,还直接监听府衙判案,这对一个皇后可是很不利的。刚才更甚,直接怒扇若央,若央可是她亲外甥,她是不是偏袒错了方向?这是为何?
陈统领看她惊愕不解的样子,他心里也是存了疑影的,甚至大胆猜测了施音禾跟皇后的关系,但作为统领,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只引着浑浑噩噩的施音禾入座。
案子已经很明了,只待师爷把所有证人的证词记录在案,就可以将若央关押待皇上裁夺。
若央被堵住嘴巴关进了大牢,她嘴巴实在是毒,不堵都不成。
杨镇想把计嫦浠带走,被陈统领拦住去路:“杨总管止步,您家夫人涉及左右朝臣断案,利诱百姓做伪证,是要被收监待定的。”
杨镇尴尬道:“小官没管好内人,扰乱公堂,的确是小官的不是。但计氏并不知道真相,以为当时小妾真是施音禾所杀,她只是急于为那小妾讨公道,走了极端。并未酿成大错……”
李大人也赶紧出来说话:“没错没错,计氏只是犯了无知之罪,不至于连她也收监……”
“无知?”陈统领面无表情的看向李大人:“李大人不会觉得自己的行踪没人知道吧?若如此,你也太小看禁卫军了。昨日一出事,计嫦浠先找上门,让你为她给施音禾落井下石;后若央郡主也登门拜访,用赵尚书跟皇后威胁你李大人,务必将施音禾判死刑。计嫦浠当时可是在场的,你俩在若央郡主离开后达成一致,不打算放过施音禾。你说她无知?”
陈统领越说越细,李大人听得头皮发麻:“你们……你,监视朝廷命官?”
陈统领笑了笑:“监视不至于,但隔墙有耳,只要本官想查,便没有查不到的。对了,提醒一下李大人,施音禾的本事,远远在我之上,你们居然想打她的主意?我看是力气用错地方了。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李大人还是秉公执法些才是。”
陈统领可是护卫皇上左右的高手,统率皇城禁军,守护整个晋城安全。
他能说施音禾本事在他之上,那施音禾是有多厉害啊?
当场的李大人,还有计嫦浠、杨镇,都呆住了。
直到衙役把计嫦浠从公堂带下去收监,李大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干了多么蠢的事,竟听了两个蠢女人的劝,不查清楚就直接锁了施音禾进大牢。
他窘得一头汗,亲自把陈统领跟施音禾送出了府衙,看着两人远远离开,才回头。
出得府衙大门,施音禾转头看向陈统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陈统领定了一会,迟疑道:“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施音禾皱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其实,你想不明白,我更不明白。”
陈统领沉默半响,说道:“有些事,不能说得太白。或者说,糊涂点,也许过得更舒心些,太较真,对你不一定有好处。”
施音禾停下脚步,抬起她那双深邃幽深的双眼:“可我不想稀里糊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