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是施音禾的强项,她打算从瓷器入手,打入廖家。
两日后,廖家家主廖昇在家里迎来一个特殊的客人。
客人自称是来自青石镇,姓薛名禅,是青窑名家薛家后人。
青窑是出了名的青釉瓷器产地,薛家对青釉瓷器要求很严苛,只留精品,一窑上千件青釉,只选一两件极品,残次品决不保留,当场砸碎。
能从青石镇出来的瓷器,胎质细腻,釉色青翠,可谓千金难求,让皇亲贵胄们趋之若鹜,寻常商家根本摸不到边。
薛禅作为薛家幼子,上门拜访,让廖昇受宠若惊。他要打入朝廷,太需要青窑的青釉瓷器了。
一阵客套寒暄之后,廖昇按捺不住,直接进入主题:“不知薛公子远道而来,有何要事?”
扮成公子模样的施音禾把玩着手里薛家特有的青釉手串,面带微笑,眼神坦然:“听闻廖老爷也喜欢我们薛家的青釉瓷器,我们薛家想投石问路,看看有没有机会跟廖家合作,为薛家开辟一条通道。”
廖昇诧异:“薛家的青釉瓷器独享盛名,供不应求,我廖某想求购一款,用作镇宅之宝,都无从入手,何来开辟之说?”
薛禅神秘一笑:“廖老爷有所不知,世上没有常青树,薛家有如今的盛名,早就不争朝夕。但若想长盛不衰,决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燕国只是薛家的,若能让皇室在一年一度的万国来朝中极力推崇,让青窑获得各国来史青睐,作为各国皇族的敲门砖,为将来扩大规模做准备。一旦成功,利润不是一国一家能比的。薛家愿意跟廖家一起打开这个局面。”
利用国与国之间的皇族往来,跟各国做生意,这胆量非同凡响,也利益惊人。他廖家定位燕国,人家薛家已经放眼万国来朝,廖家薛家,高下立判。
廖昇激动不已,但他从商多年,早就学会情绪不外露,还是保持沉稳,只淡淡说道:
“用朝廷为商家开辟门路,谈何容易?你们薛家应该比我还清楚,权永远在商之上,商会从来不入皇室的眼,往往被利用完便弃如敝履。比如现在的杨家,曾是赫赫有名的皇商,一旦朝中更迭,结果几乎无法生存。”
薛禅:“我说过,薛家不争朝夕。如今的皇上各方各面,已然成熟,见缝插针并不容易。若目光放长远些,把赌注放在下一任……”
薛禅本想说放在下一任皇上身上,但他没有把话说完,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廖老爷自然能心神领会。
果然,廖昇两眼一沉,警惕说道:“薛公子的意思,我实在听不明白。我们璋洲廖家,本本分分从商,只怕没有这个能力将手伸到皇室。”他语气貌似退缩,眼睛却在看薛禅的反应,以退为进,狐狸得很。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薛禅笑得更浓了:“廖老爷也太谦虚了。五皇子这会喝的茶就是极品,举国也就崂山那几兜老茶树能产出如此好茶,每年不出五斤,堪比黄金树。我还知道,那茶,是廖老爷您高价求购来的。”
廖老爷惊骇不已,薛禅不但知道五皇子喝的什么茶,还能查出茶叶来处跟茶叶品种,也能查出是他廖昇送的,再次展现薛家的谋略跟纵深。
在薛家面前,他廖家,简直就是裸着走,一览无遗。
“薛公子果然神机妙算,但说到合作,空口无凭……”
“当然不会空口无凭,”薛禅打断他的话,说道:“为表诚意,我今日带来薛家新出的青釉九龙闹海云纹碗,请廖老爷过目。”
话音刚落,就有一健硕家仆端上来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放在案桌上,当着廖昇的面徐徐打开。
木匣里,层层雪白棉絮衬托下,青瓷碗胎釉细腻如牛乳,碗面上的九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廖昇看得目瞪口呆,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果然极品,只怕万金难求,您把这九龙云纹碗带来廖家,是……?”
薛禅笑着接话:“自然是送给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