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邑听懂了,问题还是出在人性。
元家的各个偏房做不到相互信任,不存在信任就无法团结,无法团结就扳不倒主脉那棵大树。
主脉不倒,放逐计划就不可能终止。届时除了元家内部一团糟,其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种没有好处的风险,又有谁愿意承担呢?
林邑不说话了,他理解父母的所作所为,但心里还是气。
气是正常的,元术也不在乎,反正两个儿子都回来了,还成了放逐计划的首例,这种事,也可谓变相的光宗耀祖!
“好了,长这么大没在家里住过一天,心里有怨也是难免的。不过你们的房间父亲可一直给你们留着。走!父亲带你们去熟悉熟悉!”
萧鼎听话的准备前往,但林邑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
这下萧鼎是真看不下去了,回家值得高兴,怎么还动不动甩脸呢?
“林邑……”
“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主脉要剥削偏房的钱?放逐计划,为何主脉的子嗣不用参与,难不成他们生来高人一等?”
元术微微皱眉,通过两个儿子不同的反应,他大概了解兄弟俩不同的性格了。
大哥萧鼎相对感性,二弟林邑则是思绪活跃。
如此甚好,一个重情重义,一个花样多,互帮互助,日子就算再难过也差不到哪去。
元术回答:“剥削,是为了壮大主脉的实力。你之前想到的主脉同样能够想到,为了稳住自己的位置,他们就需要剥削我们来提高自己。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放逐计划,不分我们的钱,千亿这数字就没那么难实现了。”
“至于主脉的子嗣为什么不用被放逐,这就叫规则掌握在上位者手里。”
林邑了然。
“我找个机会把他们做掉算了。”
“不不不!你可千万别这样做!失去一个主脉,元家还会有下一个主脉诞生,这是改变不了的,你莫要为这没意义的事去涉险!”
涉险?
林邑不明白父亲是如何讲出这种话的,难道自己之前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就主脉那群废物,都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把他们全部干翻。
这不是涉险,是主脉渡劫!
不过父亲不准自己这样干,林邑也没闲到真去动手。
“算了,那……”
“你快起来吧,去看看自己的房间,有其他事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萧鼎也在催促:“起来吧,你还要犟到什么时候?”
林邑没辙,只能不情不愿的跟随前往。
但他跟了没两步,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元家有叫徐媛媛的人吗?”
元术正搂着萧鼎的肩膀向内,猝不及防听到徐媛媛的名字,他愣住了。
“你想找她?”
“她在哪?”
“这……目前应该在主脉的后院吧,这个点是下人务工的时候。”
徐媛媛是下人?
林邑暗道不应该吧,当初姓元的公子把她掳走,那应是相中了徐媛媛的美貌或是什么,怎么会带来元家做下人呢?这不合情理!
但不管怎么说,进一步的线索现在是有了,林邑不墨迹,立马调转方向,向主脉行去。
“哎!林邑你去哪?”
“救人!”
……
主脉,后院。
一长相青涩的下人正握着扫把耐心清扫着。
突然,管事的过来,二话不说抓起她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抽!
“气死我了,又不是我惹得主子,训斥我做什么?”
“死丫头,算你倒霉!主子训我,我就抽你!”
下人被打翻在地,两眼红肿的,却不敢哭。
类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每管事心情不好,都会拿自己出气。
也不单单是自己,所有主脉的下人都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