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上的六子浑身散发着臭味,脸肿的像猪头,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村长冷着声音:“哭什么哭?有这功夫哭,你不如把事情具体说一说。”
柳母抹着眼泪,抽抽噎噎。
她早上喊六子吃饭,发现六子不在屋里,后窗户大开着,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的,她就觉得心脏砰砰跳,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门外跑,在家后面不远处的臭水沟里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半个身子就泡在沟里,只露出个脖子,身子被棍架着,还沉不下去,但是脸已经面目全非了。
她尖叫着,喊人来帮忙,可是大家都去村长家看热闹了,根本没人帮她,她只能自己把儿子带出来,就不提这过程中,六子喝了好几次粪水的事情。
柳母哭的撕心裂肺:“村长,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你看我儿子,都没人样了。”
村长声音烦躁:“别哭了,帮你做主,你也得告诉我是谁干的?难道你让我帮你满村子找人吗?”
柳母哭声停了一下:“我不知道,六子都昏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村长:“你知道就自己弄清楚再来,不过,你放心,只要六子出言指正,我一定让她/他吃不了兜着走。”
村长犀利的目光看向安遥,低沉的语气带着诱导:“或者说,六子跟谁有过节。”
柳母:“那可多了,他们都嫉妒六子,他……哎呦!”
村长给她一个窝心脚,柳母直接在地滚了一圈,其他人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
村长咬牙切齿:“你就说说,最近六子得罪了谁?最近,你听得懂吗?”
别说柳母,其他人都听出了村长的意思,众人的目光悄咪咪的落在安遥的身上。
安遥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盛海川纹丝不动。
柳母捂着疼痛的胸口,一脸的懵。
村长老婆自从领会了村长的意思,早就按耐不住了,见柳母还是一副蠢货的模样,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脑子里装的是棒槌吗?最近六子只的罪过一个人,大家都知道,难道你忘了?”
柳母捂着脸,她明明是来讨公道的,怎么先是被踹了一脚,现在又给人打了一巴掌。
村长老婆是个急性子,当即指着安遥道:“肯定是安遥干的,难道你想不到吗?”
“安遥?”柳母重复了一遍,顿时恍然大悟:“对,肯定是安遥,她就是个疯子,一定是他报复我儿子,一定是。”
安遥撇了撇嘴:“真是嘴巴一张,到处胡嗪,六子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我是怎么把他从后窗户拽出去的?把他栽进臭水沟,还得那根棍挡着?”
柳母指着她道:“你……你…你说的有点道理。”
人群里的柳二娣急的一头汗,她现在真觉得柳母蠢的要命。
趁机赖上安遥,娶回家,媳妇也有了,安稳的工作也有了。
安遥:“对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你可别被某些人利用了,我承认确实跟六子有些矛盾,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凶残,你再想想有没有其他人?”
柳母脑子现在乱成一团。
村长见她迟疑,冷声道:“既然找不到人,那六子的治疗费可就要你自己掏了。”
柳母的脸一变,二话没说就要扯安遥。
无论如何,这钱总得有人出。
村长带着一抹得意地笑。
盛海川拉了安遥一把,柳母直接扑了个空。
安遥撞进盛海川的怀里,还好心情的拿后脑勺蹭了蹭他的胸口。
盛海川被她的动作气笑了。
果然是个小色迷。
柳母还想再来一次,安遥抬脚踹在她的胸口。
柳母摔倒在地。
安遥拍了拍裤腿:“我把你当人的时候,你尽量装的像一点,很难吗?你这脑子就算打开了,也只有屎壳郎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