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大力推开,屋子里满是嘈杂的声音。
“这谁干的?怎么把新娘子绑起来了?”
“肯定是安遥不愿意嫁人呗,既然捆了,那也省事了。”
“一个大姑娘不想着结婚生孩子,整天抱着书,像什么话。”
“就是,新郎你来,这可是你媳妇,自己扛着走。”
一个黝黑的男人被推到前面,大家都是粗布麻衣,他唯一不同的是胸口贴了一块红布。
他笑的脸都要烂了,撸起袖子,笑眯眯的打量一圈,不顾床上人的挣扎,直接扛在肩膀上。
被绳索捆着,头上盖着红头巾的女人,呜呜的出声,脚不断的踢打着。
“啪!”
肩上的女人僵住了,男人满意道:“给我老实点,晚上老子让你尽情的动。”
“哈哈哈,六子就是厉害,这话说的多爷们。”
“晚上去闹洞房啊,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厉害。”
一群人簇拥着六子扛着新娘出了门。
等到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床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安遥有些狼狈的从床底下钻出来。
她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骂了一句倒霉。
环顾四周,心更凉了,她恨不得原地去世。
前一秒,她还在好心帮了一个老头,没想到那老头有精神病,直接给了她一刀,等她凉透了,再睁眼就在这里了。
她刚想起身,就发现自己被捆的结实,嘴里塞着满嘴的稻草。
妈的,绑架就绑架,连块破布都不舍得?
安遥气鼓鼓的从空间里拿出水果刀,刚割开绳子,脑子里涌进了大片记忆。
说是大片,其实很简单,总结就是这身体也姓安。
叫安要而不是安遥,她是这个家的最底层,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弟弟,她在家过得很辛苦。
再加上她这个人格外的木讷,她也知道自己不讨喜。
今年已经恢复高考了,她打算明年考上大学,让父母另眼相看。
但是这对父母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昨天下工以后,难得喝了一碗红薯稀饭,就被打晕了。
安遥揉了揉后脑勺,在心里骂骂咧咧。
都是电视剧害人,打晕人就这么容易?没点技巧,人要么脑震荡要么死,安要的运气差点,直接去了。
安遥扔下绳子,龇牙咧嘴的拽出稻草,这才出声:“谁这么缺德,稻草都塞进我喉咙眼里了,再插深的,直接插我胃里算了。”
没等她骂完,门突然开了。
一个脸色蜡黄,臊眉耷眼的中年妇女走进来,看到安遥,张嘴就要喊。
安遥一个箭步冲上去,抬手堵住她的嘴,长腿一踢,门吱呀一声关闭。
妇女被压在床板上,使劲地挣扎,安遥冷笑着拿出手中的匕首,放在她的眼睛上空。
“你但凡发出一个音,我就让你的眼球从后脑勺出来。”
可能是安遥的声音太狠,或者说被冒着寒光的匕首吓到了。
张翠翠一动不敢动,吓得脸都白了。
“很好,现在我问你答,不要说废话。”
张翠翠的眼珠颤抖一下,安遥就当她同意了。
“打晕我干什么?”
“嫁,嫁人!”
“嫁给谁?”
“你嫂子的哥哥,咱们两家换亲,不需要彩礼,也不需要办酒席,带走就行,二毛,不是娘心狠,是……”
“闭嘴,我那对象是个瘸子吧?”
“不是瘸,只是一点小毛病,二毛,你也要为家里想想,我养你这么大……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说了。”
张翠翠吓得缩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离刀尖远一点。
安遥见她怕了才停下不断靠近的动作。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张翠翠下意识的捂住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