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没有旁人,因此傅昼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他和薛非寒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中间又横着一个郁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重要的是,今天因为他,差点害死了郁含,傅昼自然不会盼着他好。
从赛场回来的时候,只见到薛非寒,浑身都是血,被人给抬走了,具体伤势如何,他并不知道。
好在周怀信不愧是能够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的人,不用傅昼吩咐去做什么,他已经把这些消息给收集了起来,所以当听到傅昼询问的时候,能够很快回答上来,“活着倒是还活着,但是大夫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今天流了很多血,伤情非常凶险,刚才传过来的消息,说是公主已经到佛前祈福了。”
傅昼扬了扬眉,“那看来是不太乐观啊。”
他这般阴恻恻的口吻,让人听着不由毛骨悚然。
周怀信揣测着问,“你该不会是想对他下手吧?”
“我是看不惯他,但也没蠢到那个地步,他也不值得我动手。”傅昼白了他一眼,“含含现在已经对他没感觉,他对我造不成威胁。”
其实就算薛非寒已经成为他的威胁,他也不会
对他下手,至少不会赶尽杀绝,因为他知道,一旦薛非寒死了,他将在郁含心中留下无人能够取代的地位,毕竟活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死人呢?
周怀信赞同他的说法,轻拍了一下手掌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之前和公主的合作,我以为她会遵守诺言,不再找含含的麻烦,但现在看来她好像已经把我们的约定给忘记了。”
提到司灵秀,周怀信也是一阵反感,要颜值没颜值,要脑子没脑子,整天到晚作妖,嚣张跋扈不停,今天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给了郁含一个巴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任性妄为。
他冷声说道,“她那种人有什么信用可言?”
“所以应该给她一点教训。”傅昼修长的手指在掌心轻轻摩挲了下,“她为了操办夏日宴,在我们钱庄里面借贷了不少银子,也是时候连该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了。”
当时司灵秀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整个夏日宴办得极其铺张浪费奢华,当今皇帝才刚刚登基,到处都是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因此能够拨款给她,让她操办夏日宴的银子,就变得非常有限。
毕竟是司灵秀第一次当公主,人生中
最高光的时刻,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沦为笑柄,于是她找到了钱庄,借贷了一大笔银子。
这件事傅昼知道,因为最后需要签字同意的人是他,周怀信作为他的合作伙伴,自然也知道。
本来周怀信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现在听他提起来,忍不住觉得有点后怕。
他很快想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挑了挑眉,用笃定的口吻对傅昼说,“怪不得当初你眼睛都不眨的,直接同意了她的那一笔银子,原来当时就已经开始在布局了。”
“我那只不过叫提前留有一手。她如果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去招惹我的女人,我又怎么会用这件事来对付她?”傅昼很显然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情,匆匆转移了话题,“关于公主的这件事,就按我们说的去办,我岳父大人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周怀信连声啧啧,“真是服了你,几乎哪一个人都在你的算计之下,郁含被你看上,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有你这样步步为营,她早已经是你网中的猎物了,就看你什么时候收网罢了。”
傅昼不置可否。
他不觉得这样是错的,也不觉得难以启齿,不过是为了得
到自己想要的人,而使用的一点点小手段而已。
正如周怀信说的一样,郁含早就是他的猎物,早晚都会属于他,而什么时候属于他,全看他什么时候收网。
可他筹谋计划了这么久,最想要的结果,还是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