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昼一开始的想法和周怀信一样,下意识的否定。
他们和梅珊接触的时间久,在他最落魄最卑微的时候,梅珊就开始照顾他,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她总说自己是姐姐,理应照顾弟弟,一直以来,也都履行着姐姐的义务。
她比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更像是他的亲人,从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他别的意图。
倘若有的话,傅昼绝对会提醒她不要越矩。
三年前的她,嫁给了现在的夫君,还怀上了身孕,日子过得甜蜜顺遂。
她没有理由来破坏他和郁含。
可是郁含今天的样子,又不像是在作假。
她又有什么理由来编这听起来就很假的话呢?
“三年前的事情,或许有什么地方我疏忽了。”傅昼沉吟片刻,这么说道,“你找人去查一下。”
周怀信狐疑的问,“查什么?查梅珊姐?你不是吧?郁含随便说几句话,你都要信?”
傅昼纠正他,“我正因为不信,所以才让你查。”
周怀信无语,“你既然不信了,我就更没必要去查。”
傅昼挑眉,声音危险,“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
周怀信叹气,“查!我查!她今天主动约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三年前的事情,为什
么?”
傅昼垂眸,想着小女人坐在他腿上时说的那些话,喉结滚了滚。
“她说喜欢我,想真心和我试一试。”
“……”周怀信忍了又忍,义正言辞的提醒他,“这话听听就行,别太当真。”
傅昼半晌才呵笑了声,“当然,我得绷住,不能让她轻易得逞。”
他的不让她轻易得逞,就是在和她约会后,冷落了她好几天。
哪怕郁含天天都叫人送了信来,以各种名义约见他,他都置之不理,告知对方自己很忙。
他没有说谎,是真的忙。
公主驸马要成亲,皇上把差事交给他,入秋到泰山登顶的事情,也交给他安排操办。
傅昼一个人分身乏术,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
即便这样,日日披星戴月的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郁含的信拿过来。
不得不说,经过那天的谈话之后,小女人对他的追求,变得用心了许多,快和三年前那会儿差不多。
她每天写的信,除了情话之外,剩余的篇幅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去府上找她。
连天凉了一个人睡觉被窝暖不热这种不害臊的鬼话,都说了出来。
傅昼想到这里,踏进王府的脚步都轻快了两分。
他一见到管家就伸出手,管家
挠挠头,“王爷?”
“信。”
“哦哦。”管家讪讪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王爷,这是给您的。”
信封和往常的不同,封面上是朵素雅的白莲花,十分的清新雅丽,和她平日里用的不一样。
郁含喜欢粉色,所以就连信封都是粉色的,封面上画着灼灼桃花,灿烂热烈,一如她火辣大胆的诗。
“今天换风格了?”傅昼哂笑着,拿到信后迫不及待的进了书房。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了信,在明亮的烛火照耀下,嘴角的笑变得越来越浅,直至完全绷成一条线。
信不是郁含写的,而是姜觅雪写的。
她说自己近来做了两首诗,邀请他品鉴指点。
傅昼连看完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将信拍在了桌上,把管家叫进屋来。
管家进来后就感到一阵低气压,他不明白,刚才还是春意荡漾的王爷,怎么一会儿就不高兴了。
他小心翼翼的垂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王爷,怎么了?”
“就这一封信?”傅昼不死心的问,“还有没有别的了?是不是漏收了?”
管家摇摇头,“没有,府上没有人敢私藏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