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昼漫不经心的扫了小女人一样,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头早就气的牙痒痒。
死东西说了不让她穿的太露,她倒是好,为了勾引他,襦裙外面只穿了一件薄纱。
其实正值盛夏,穿薄纱的女子不在少数,但她们都不像她,穿什么都能穿出一股欲味儿来。
撩人的很。
傅昼莫名也觉得燥热,烦躁的扯了扯衣领,恰好这时姜觅雪端了杯果酒过来,他一饮而尽。
烈酒并没有将那份燥意压下去,反而还有愈烧愈浓的架势。
好在午宴很快开始。
薛非寒拉着司灵秀缓缓走出来,众人好奇的看去。
他们早上闹的那一通,大家伙都有目共睹。
本来以为两个人会掰掉,可他们这会儿居然是手拉着手出来的。
果然是睡出来感情了吗?
郁含也微微的讶异了番,联想到上午甲板上时薛非寒匆匆离开的画面,若有所思。
她朝着二人看过去,司灵秀脸色苍白,像是生病了,薛非寒则全程吊着脸,但手却始终搀扶着她。
奇怪归奇怪,不过她并没怎么特别在意。
她落座后,薛妙衣很快就跟了过来,先是夸赞了下她,之后才扬了
扬下巴,示意她看别处。
不远处的傅昼那张桌子,位于最显贵的地方,他周围的人,都是京城里面如今风头正盛的。
他们有说有笑,旁边围着几个穿着清凉的美人。
傅昼身边除了姜觅雪,还有一个软绵绵的美人,那美人几乎要靠在他身上,气的姜觅雪咬牙鼓腮的。
薛妙衣想到上午在甲板上的那一出,后来又看傅昼跟着郁含进了房间,生怕她的姐妹越陷越深。
她轻咳了声,毕竟是说人坏话,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你也看到了,王爷不过就是玩玩你的,像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缺女人。他之前觉得你新鲜,把你弄到手之后就觉得这股新鲜劲儿过了,将你抛之脑后了,你的那个计划还是算了。要我说,能离他多远离多远,你玩不过他的。”
“谁说我玩不过?”郁含不服,“还没到最后,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他玩我呢?”
“你居然还没死心?”薛妙衣是真的无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两天他都沉醉在别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你该不会就因为他上午给了你点甜头,就又觉得他喜欢你了吧?”
“给我甜头,就是在钓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优秀的猎人通常以猎物的方式出现,我必须先上钩,才能达到我的目的啊。”
薛妙衣挠了挠头,“什么猎物?什么上钩?什么钓鱼?怎么我听不懂啊?”
“听不懂算了,反正你记住,你姐妹我是不会输的就对了。”
薛妙衣算是听明白了,“意思就是,你还是要实施你的计划,让他爱上你?”
郁含随意一撩散落下来的头发,慵懒的朝她耸了耸肩,“嗯哼。”
“……”
薛妙衣拧了拧大腿,“随你。虽然我不赞同,但你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全力配合。”
午宴过后,画船还要在海上行驶到半夜,这群公子小姐们百无聊赖,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玩牌。
太阳西斜,甲板上撑起了遮阳的大伞,每个大伞下面,摆放了几张牌桌。
郁含和薛妙衣从宴会厅出来的时候,几张桌子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周边还围着不少看人打牌的。
独独有一张桌子,只坐了两个人,但就是没人敢接着坐上去。
原因无他,坐着的两个人不好惹,一个是周怀信,一个是傅昼,他们两个的坏心眼人尽皆知。
薛妙衣扫了圈叹气,“好吧,好不容易想玩一次牌,结果人都坐满了。
”
周怀信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