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他抵着她的胳膊,关切的问,“含含,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瞳仁是浅棕色的,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和煦。
郁含借着他的力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刚才忽然一阵晕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非寒眉头皱了起来,“那现在好点了吗?”
她朝着他点点头,余光扫向三楼亭子处。
傅昼正端起酒杯不疾不徐的喝酒,漂亮的大手骨节分明,手指又细又长。
不知道为什么,她蓦地记起这只大手曾经在她身上是如何点火作乱的,当即脸发起烫来。
薛非寒并不察觉,还以为她生病了,靠近了几分,不由分说的把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
他温柔的发问,“是发烧了吗?”
“没。”这般亲昵的接触,让她心中擂鼓直敲,她慌张的从他怀中退出来,“我没事了。”
薛非寒还是不放心,“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不是头晕吗?”
“我……”她还是下意识的往三楼看,可不管她看多少眼,傅昼总是不看她。
郁含内心懊恼又沮丧,一时之间起了火,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认命的点了点头。
“那就让大夫来看看吧。”
薛
非寒朝着薛妙衣看了眼,薛妙衣立刻心领神会的说自己去找大夫,让两个人回她房间等着。
“走吧。”薛非寒走过来,还是像刚才那样搀扶着她,“我扶你过去。”
“我……不用了。”郁含婉拒道,“要是被公主看见了,我就要倒霉了。”
“原来你也知道?”薛非寒声音还是温润的,甚至没有半点起伏,“刚才你主动往我身上倒的时候,没考虑过这一点吗?含含,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但用完就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薛非寒……”郁含有点惊愕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不是想做戏给傅昼看?”薛非寒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他现在正在看着你呢,确定不让我搀扶?”
郁含一听到这里,不敢回头了,轻轻的咬着唇问他,“真的在看我吗?”
薛非寒淡声恩了下,把手朝她伸出来,“要不要继续取决于你。”
好吧。
她妥协了。
为了激怒傅昼,让傅昼主动来找她,她豁出去了。
按照傅昼那狗德行,自己的东西是不允许别人碰的,他肯定会来找她算账。
到时候她就顺势试探一下他对她的态度,说不定能找出他这两天反常的原因。
郁含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好在薛非寒也没同她说话。
这边回去的时候人少了许多,他们很快就转入了拐角,再也消失不见。
傅昼收回视线,酒也喝不下去了,嘴角紧紧的抿着,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阴沉冷冽。
同桌的美人不明白,为什么眨眼间的功夫,临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她们都有点害怕,端着的酒杯举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挂在嘴角的笑,到底要不要笑完?
美人们求助似的看向周怀信。
周怀信摆摆手,“你们都散了吧,我和王爷有事情要聊。”
美人们这才起身,依此行礼后告退。
周怀信看着他紧紧捏着的酒杯,皮笑肉不笑的哼声,“吃醋了?”
“不该吃醋?”傅昼阴鸷的开口,“薛非寒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敢碰她的人,我都会一个一个的弄死。”
周怀信知道他疯起来是做得出这种事的,劝说他,“你悠着点。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看看你醋劲儿大的?不过刚才倒是表现不错,全给我绷住了,你是没看见咱们郁大小姐脸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怎么说?”傅昼感兴趣,“她吃醋了?”
“不吃醋能对别人投怀送抱刺
激你吗?”周怀信再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