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已经习惯了傅昼这副狗样,是他要她求他的,结果求了之后,人家又摆上谱不确定去不去。
装模作样,矫情死了,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到最后他肯定会去。
但没想到她这次却自信过了头,真到了夏日宴这天,直到巨大的游湖花船启程,傅昼都没出现。
周边的姑娘们都在小声唏嘘,郁含心里头也不是很高兴。
难道真的有事耽误了?
什么事能比给她撑腰重要?
明明知道司灵秀不会放过她,他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龙潭虎穴里。
狗男人关键时候没丁点用。
气死她了。
郁含把傅昼翻来覆去的骂,愤懑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和薛妙衣相见才好转。
薛妙衣是薛非寒的妹妹,也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闺中密友。
两个人有几个月没见,在这儿遇上,彼此都很激动。
薛妙衣抱着她蹭了又蹭,花船上人多眼杂,她兴奋地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包厢。
一进房间薛妙衣就哽咽出声,“含含,对不起啊,我是后来才知道你家里出事了,那段时间我爹把我送到江南的宅子里,说让我学规矩,得知郁家出事后,我想回来也无果……
”
其实不用她过多解释,从薛非寒说自己被囚禁起来不让帮她之后,她就猜到了薛妙衣的处境。
她一点都不怪她,反而还安慰道,“别说那些啦,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呀!”
薛妙衣抹了一把脸,认真的打量起她来。
女人比之前更加妩媚多情,笑起来的那个浅浅梨涡,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她在她腰上摸了把,“死女人还是那么好看,就是瘦了点,对了,你和临王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你倒贴他,三年前闹成那样,你现在找他,不是上赶着被他虐吗?”
郁含这会儿正生傅昼的闷气呢,说出来的话,自然带着点情绪。
她哼了声,“我被他虐?我看是我虐他还差不多。”
薛妙衣一百个不相信,“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要权力没权力,要地位没地位的……”
郁含打断她,“谁说一定要有权有势?只要他爱上我,还不是任由我折腾?到时候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让他站着,他就不敢坐下。”
薛妙衣嘴角一抽,“前提是他爱上你,现在可不是三年前,你们在避暑山庄还有兴青镇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他要是喜欢你,怎么可能做出
那种事来?他就是想报复你,肯定对你没意思!”
傅昼对她没意思?
怎么可能!
他那副见到她就猴急要办事,看她生病受伤就心疼的要死的德行,绝对绝对是喜欢她,她不接受反驳。
郁含为了力证傅昼喜欢她,忍不住跟她讲起这段时间发生的诸多事情。
薛妙衣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么狗血的剧情。
又是献身,又是勾引,又是卖身契的,简直比巷子里卖一文钱一本的烂俗话本还要叫人上头。
她惊讶的推了推下巴,“所以你忍辱负重待在他身边,就是为了让他爱上你后再踹掉他?”
晚夏的太阳白灿灿的,照在水面上,波光潋滟,像是揉乱了一汪的碎银。
郁含正说在兴头上,完全没注意到门外立着的身影。
她郑重其事的点头,“对!谁让他这么坏,还总是欺负我,我郁大小姐哪儿受过这种委屈?此仇不报我名字倒过来写,现在先让他使劲儿蹦跶,等我把他收了,哼哼,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薛妙衣有点担忧,“王爷趁火打劫是挺缺德的,可你这么做,会不会也不太好?你之前就踹过他一次,再踹一次……”
郁含瞪了她一眼,“你到底和谁一伙儿的?你的好闺蜜都被他这样那样折腾羞辱,还签下了卖身契,甚至去当诱饵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