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昼接下来倒没再故意磋磨她,非但如此,他还用最快的速度上完药,之后匆匆离开了房间。
郁含在身后问他去哪儿,被他丢下句“要你管”就消失不见。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显然是沐浴去了。
他见郁含还在,不由头疼,那种念头消下去,声音便又冷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
郁含心想您还装上正经人了,你刚才做什么去了你敢说吗?
她按下念头,真情演出起来,抿着唇,通红的眼睛还有点泪光痕迹,“王爷不想看见我吗?”
傅昼知道今晚做不成什么,没有留她的必要,“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郁含点了点头,
“好。”
这么快就答应了?
真是猝不及防,叫人始料不及。
傅昼都做好她会死缠烂打留下来的准备了,连拒绝她的说辞都想好了,哪想她突然搞这么一手。
就好像是摆好了姿势要打一架,对方却突然磕头求饶。
傅昼狐疑的审视着她,以为她要耍什么新花招。
然而什么都没有,她穿好衣服,行过礼后就真的走了。
虽然赶走她挺顺利,甚至是几个月以来最顺利的一回,但傅昼躺下后,又觉得有点空虚。
他想起她哭泣的模样,还有刚才离开时的蹒跚,把她反常的听话,最后归结为是身体不适引起的。
殊不知这只是郁含的新手段
。
回到自个房间的时候,郁含终于不再哭丧个脸,反而叉腰冷笑了两声。
她没忘记刚才傅昼那一脸吃瘪的样子,大概是在惊讶她为什么如此听话。
还能为什么?
换套路了呀哥哥,你还在用以前的眼光看人家,小心再被骗的神魂颠倒。
傅昼果然很吃她乖顺柔弱这一套。
她想,对付男人,苦肉计加美人计,果然屡试不爽。
因为找到了新路子,郁含这一晚睡得很香,次日醒来时,难免面色红润。
她在出发回山庄之前,对镜化了个淡妆,不是化漂亮,而是化的憔悴了些。
脸上扑了层几不可见的粉,白皙的脸显得有些惨白,眼下涂
抹了些灰青眼脂,唇色也化淡了几分。
等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果不其然迅速引起了注意。
季娉婷惊讶的低呼,“含妹妹,你气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郁含恹恹的抬了抬眼皮子,“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
季娉婷不解,“怎么会没睡好?难道你房间里也像颜妹妹闹蟑螂了吗?”
颜黛昨晚借蟑螂哄傅昼去房间的事,季娉婷自然知道,她嘴上不说,就等着找机会内涵呢。
郁含不去掺和她们两个暗斗,哪边也不帮,只说,“昨天摔的太狠了,疼得一宿都没怎么睡。”
季娉婷见她不帮着嘲讽颜黛,也随意说了句,“哦,怪
不得。”
傅昼扫了眼郁含,眉头皱了皱,但没多说什么,招呼众人准备回山庄。
他们来的时候,是坐的马车,郁含骑的是马,回去自然还是和来时一样。
四个人上了马车,郁含单独骑马。
傅昼看着那道动作不利索的身影,指尖不由得捻了捻,等见她好不容易爬上马,莫名松了口气。
一行人启程往回走。
傅昼嫌弃车厢里面人多空气闷,特意叫开了窗,他靠在一旁假寐,只偶尔往外瞟一眼。
前半段路都相安无事,哪想刚出了城,才沿着山路没走多久,忽听一道低呼声。
他倏地睁开眼,就看到走在前面的马背上空荡荡的,郁含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