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其实一开始没想到周怀信,但那天和傅昼吵了一架,越发觉得周怀信是她当之不愧的下家。
他和傅昼是好友,这是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好到哪种程度呢,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同穿一条裤子。
倘若她真的和周怀信在一起,或者仅仅是和他交好,他就有可能替她美言两句,而傅昼不得不重视。
再者,摒除掉傅昼这个因素,他父亲原是朝中三品大官,如今又扶持新皇,成了正二品。
周怀信本人也争气,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四品礼部侍郎,在朝中说话举足轻重。
傅昼看样子是铁
了心的要让郁家死,如果他肯游说几番,不经意的说几句话,兴许可以免郁家死刑。
毕竟她家老头朝中纵横捭阖多年,多少有些真本事,凭白损失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才,多少得不偿失。
郁含越想越觉得可行,甚至认为那天司灵秀挖的那个洞真是挖的好。
她要是不受伤,哪能遇到周怀信呢?
不遇到周怀信,哪能找到下家呢?
司灵秀可真是她的好姐妹。
郁含阴阳怪气的想着,时不时桀桀怪笑两声,主要是她腰上伤口疼,不能夸张痛快的笑。
笑完之后,又难免觉得前路迷茫
,她想法是挺好,关键是现实和想象有出入。
本以为周怀信之后多少会抽空再来看看她,结果倒好,她在床上躺了六天,都没见他的影子。
还真是跟傅昼说的一样,怕是对她没兴趣,又是个难勾搭的角色。
傅昼傅昼……怎么又想到他了?
那天两个人吵架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也不管她的死活。
听伺候她的女婢说,他最近在处理公务,偶尔会和颜黛季娉婷她们游湖,很是开心的样子。
想到自己惨兮兮的只能躺床上,而他却左拥右抱恣意潇洒,郁含就觉得烦,吩咐女婢不
要再提他了。
她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伤口长的差不多,虽没痊愈,但她等不及了。
再不去周怀信面前刷刷脸,怕是以后更难联络感情。
郁含以前在府上的时候,没有特别的爱好,最喜欢做点菜,还练就出一手好厨艺。
为了找到正当的理由去找周怀信,她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傍晚才出现在周怀信的院子外。
小厮前来通报,周怀信和傅昼正在后花园说话。
周怀信:“很漂亮的女子?有说叫什么吗?”
小厮如实交代,“那姑娘说您半个月前,曾在山庄门口救
过她。”
这么一来,周怀信和傅昼都明白了。
他朝着后者看了眼,笑的意味深长,“本还等着你把人给我送府上,没想到她亲自找来了。”
傅昼握着卷轴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问他,“你当真要见她?”
周怀信:“见啊?怎么?不舍得?”
傅昼哼声作为回答。
周怀信啧啧,“我现在就先见一眼,不会做什么的,等你哪天腻了送给我,我再做想做的事。”
傅昼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周怀信没看出他的不对劲,吩咐小厮,“既然有客上门,还不赶紧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