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郁含做梦都没想到,哪怕她安分的待在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里,该她倒霉就是该她倒霉,躲都躲不过,那狗屁的霉运会追着她跑。
就在她听着外面悠扬的古琴声,独自喝着闷酒,忆今昔天壤之别的时候,房门被踹开了。
她喝酒上脸,醉态初现,一双狐狸眼水盈盈的,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粉红,别提多诱人。
来人比她还醉,见状当即色心大起,张开双臂就朝她扑来,“美人,快让爷爷香个。”
郁含是有点醉,身体不听使唤,可脑子清醒的很,一眼就认出面前这个自称爷爷
的孙子。
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郁家高楼起,郁家宴宾客,郁家大楼塌,前后十多年,好色的孙子依然好色。
她把身子往旁边一侧,赵子阔便扑了个空,以一个极不优雅的姿势趴地上。
郁含随手抄起酒壶往他脑门上砸,连带着里面的酒水倾倒而出,流的他满头满脸都是。
突然的变故,剧痛的刺激,让赵子阔瞬间清醒过来。
他抬头再看,那托着腮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不正是被通缉的郁含吗?
“我的好大孙果然孝顺,好久不见,再见面还记得给我行大礼。
”郁含笑咯咯的说。
赵子阔气的脸色先红后紫再发黑,但很快又笑了。
郁含直觉这个笑不怀好意,果不其然,眨眼便见他迅猛爬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外面都在找你,郁大小姐却躲在这里。”他一副自以为拿捏她的样子,“如果你今晚陪我睡一觉,本大爷不仅不怪你刚才的无礼,甚至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你说怎么样?”
郁含粲然一笑,“不怎么样,主要还是你太丑了,我下不去嘴啊。”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子阔拖着她往床上一甩,“逗你两句还顺杆爬?今
时不同往日,你一个落魄女,今天还不是任由我摆布?”
郁含不想失身给个丑男,所以把傅昼的大名给搬了出来。
赵子阔自然不信,谁不知道她和傅昼三年前的那场大戏啊,可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到底让他生了疑,他不敢对她再继续,而是连拉带拽的领着她出现在众人面前。
和谐的分赃大会成员们,此刻正在夏夜里举行篝火大会。
有歌有舞,有酒有美人,各个都兴致极高。
如果她不出现的话。
郁含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意味不一的目光,听着赵子阔大言不惭的拿她邀
功,酒意上涌,困得只打哈欠,她朝着傅昼看了眼,对方坐在高座上,漆黑的眸中,映出一片火光,但她只感觉到寒意。
这是生气了。
可他有什么生气的?又不是她不听话出门了,是赵子阔闯进屋里碰巧撞见了她。
能怪她吗?
她还冤呢。
郁含委屈的朝他瘪瘪嘴,恰逢赵子阔搬出她说过的“我是临王的人”,傅昼嗤笑着将目光移开,口吻疏离又嘲弄,“现如今,什么货色都同本王攀关系,只可惜本王不认识她,既然抓到了通缉已久的要犯,该关大牢就关大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