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看了一眼那队兵马,不在意地摇头。
“不用管他们。”
“这时候让豪格进城,反而是打击建奴。”
李若琏微微发愣,随后急忙问道:“秦将军,这话从何说起?”
秦良玉看了李若琏一眼,心中叹气:
“他确实是太年轻,居然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
她开口道:“李将军,这事情倒也不麻烦。”
“建奴夺了辽东之后,虽然也学习我华夏制度,建立了什么后金,但也不过是照猫画虎。”
“那建奴的大汗,若是能带着别人打胜仗,那才是当之无愧的汗王。”
“可若是接连战败,那就是部落的罪人,根本坐不稳汗位。”
“那豪格就是后者!”
“他若是一直留在高丽没有回返,那盛京的建奴,还能勉强一致对外。”
“可他若是回了盛京,那盛京必乱!”
秦良玉说的斩钉截铁。
这不光是因为她对建奴多了解。
也是因为她出自西南的土司,实在是见多了类似的事情。
“李将军放心,想来也就是这两天,盛京内必然出现变故。”
“咱们趁着这几日,偷偷将兵马调集回盛京。”
“到时趁机试着攻城,说不定就能一鼓作气,拿下盛京呢。”
李若琏听到这番话,也终于露出笑意。
“如果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对了,李自成的那些火炮,也都准备好了。”
“到时候先让他开炮。”
李自成手中,其实依旧只有一门意大利炮。
但最近这段时间,明军不光是忙着向辽东运送粮食,而且又送了十几门弗朗机炮。
所以此时李自成那边,已经有了将近三十门火炮。
而且每一门炮,都配了西洋炮手。
也算是很可观的战斗力了。
就算不把它们伪装成意大利炮,也足以让建奴吃个大亏。
李若琏和秦良玉有说有笑,想着几天后的事情。
而盛京城内,已经是一片紧张。
“嘿,你听说了吗?好像另外几位旗主,要推举咱们贝勒做大汗……”
“嘘!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从哪儿听来的?这城里都传遍了!”
角落中,两个正红旗的兵丁凑在一起闲聊。
一人跺脚道:
“要我说,他们早该这么办了!”
“咱们旗主本就是老汗的大贝勒,当初就该是让他做大汗的。”
“最后推选个黄台极,那也就算了。”
“可是黄台极死后,居然又选了个豪格,这真是欺人太甚!”
另一人也跟着点头。
“这话也没错。”
“要是咱们贝勒做了大汗,到时候咱们就都是上三旗了,这军饷和包衣,不就能更多了?”
两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正红旗的额真正在偷听。
他听到兵丁们的话后,脸上也露出笑意。
其实,另外那些贝勒们的谋划,根本瞒不住人。
两红旗的人,早就探听到了消息。
但他们却不知道代善父子的想法,只知道自家的旗主儿子,若是做了新大汗。
那他们以后就有了好日子,也不用再看两黄旗的眼色了。
所以这些人,不仅没把这消息告诉给代善父子。
反而暗中传播开来,试探底层兵丁的看法。
等他们发现,自己旗丁的看法也跟自己一样,那就再无顾忌。
“我这就去找阿敏,让他赶紧行动。”
到了现在,努尔哈赤时代的四大贝勒里,黄台极已经被一炮送走,莽古尔泰投降了大明。
除了代善之外,也就剩一个阿敏了。
阿敏并非努尔哈赤的儿子,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