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牢中顿时吵了起来。
“周延儒,你胡说什么?陛下英明果决,实乃少年英才,怎么可能听信奸臣胡言,就要杀我们这些忠臣?”
这些东林群臣,干脆开始自己骗自己。
他们甚至不惜夸奖起朱由检来。
不过很多人心中,却也认同了周延儒的话。
“弄不好我是真过不去这一关了!”
不少人痛哭起来。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投靠魏忠贤这阉狗的……等等!”
有人眼前灵光一闪,突然凑到黑牢的栅栏前。
“我要见九千岁!”
“我跟他都是北直隶人,完全是老乡啊!”
“只要他老人家这次出手救我,那我以后绝对唯他马首是瞻!”
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立刻跟上。
“是啊,我也愿意为九千岁效力!”
“好叫九千岁知晓,虽然我明面上是东林党,但其实我早就想投靠他老人家了,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啊!”
周延儒听见这些声音,眼神冰冷。
“哼,这就是所谓东林党?”
经过一番折磨之后,他已经看开了。
“我原来还真以为,皇帝若是重用东林党,那大明就能好起来。”
“后来他对我们翻脸,这大明必然完蛋。”
“不过现在看来,小皇帝这步棋,居然还没有走错!”
周延儒闭上眼睛,静静想到:“看来我们往日,都小瞧了这小皇帝啊!”
“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会的这些东西?”
“莫非是那所谓的高师傅?”
“可惜我都没有见过他一面,也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湖心岛上,高青云眉头一皱。
“不是,没完了吧?又来一个250的声望?”
几天后,到了李若琏回京的前一日。
魏忠贤派人,将黑牢中的东林群臣都拉了出来。
不少人直接跪在魏忠贤面前:“九千岁饶命啊!”
“我们是真的要投靠您!”
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哼,魏忠贤你这是要放我们出去吗?”
“我告诉你,别以为这几日你没有对我用刑,我以后就会放过你!”
魏忠贤嘴角露出冷笑。
“呵呵,你这蠢货,真以为我不对你们用刑,是想在以后留个善缘?”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皇帝已经下令了,要把你们全数处死!”
“前几日没有动刑,不过是本九千岁要带人去抄你们的家,所以分身乏术罢了!”
这话半真半假。
朱由检确实打算杀一批东林党,但也嘱咐过魏忠贤,让他留下一部分人的小命。
至于魏忠贤说他没时间动刑,是因为要抄家,这就更是一派胡言。
他是因为忙着造反兵变,才没功夫去收拾这些东林党。
周延儒还是把魏忠贤想的太好了。
就算东林党死到临头,魏忠贤也只会抓住最后的时机,狠狠折磨他们。
怎么会让他们最后的时间,过几天好日子?
听到魏忠贤的话后,就是本来还有些骨气的东林党,也都慌了。
“什么?这不可能!”
“我们可是文官!哪里有一口气把我们都杀了的道理?”
“便是武宗和世宗,也没有做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魏忠贤看着他们慌张的模样,心中一阵不屑。
但他想到自己造反成功后,也需要些大臣来维持朝廷。
于是又故意说道:“你们这些话,倒也有些道理。”
“陛下若是一次性杀光你们,那也确实会遭人闲话。”
“哎,本九千岁倒是该劝一劝他。”
“只是这该杀谁,不该杀谁,这要如何确定呢?”
“有了,不如就抓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