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辉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儿熟悉,转过头看到李修文的时候,惊喜地道:“王兄,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说的,我不在这儿在哪儿?”李修文看了一下唐子明,笑着道,“难道应该在运河底下吗?”
唐子明没想到他还活着,更没想到他竟然在酒楼之中,场面有些尴尬。
“张兄,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啊?”李修文向前走了一步,略带遗憾地道,“没能死在轻舞小姐的裙下,真是太过遗憾了。”
“王兄。”唐子明不想继续待下去了,拱了拱手就打算离开。
秦怀玉挡在了他的面前,在等李修文的吩咐。
“王兄,张兄不过是无心之言,您不必和他计较。”吴明辉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糟,毕竟大家都是文人。
李修文也不想给他计较,悄悄地使了一个眼色。
秦怀玉心领神会,侧过身让他从自己身边走过。
“王兄,我给你介绍一下。”吴明辉并未因为唐子明的离开而有情绪波动,笑着道,“这位是我表哥吴明浩,他……”
吴明浩打量了一下他,指着他惊喜而又惊讶的道:“你,你就是今天中午在大明寺的那个人?”
李修文皱了一下眉头,印象中并没有见过此人。
“我当时在人群之中,你没见过也正常。”吴明浩很开心,笑着道。
这很容易理解,老师每年带那么多学生,不可能记得住每一个学生。
学生就不同了,虽然也上许多年的学,还是能记住绝大部分老师的。
“王公子,请坐。”吴明浩表现得非常热情,把他让到了主宾位上。
李修文也不客气,主要想从吴明辉口中得知一些苏州那边的消息。
轻舞何等身份,她的花船在苏州沉没,这对苏州的大小官员来说是一次考验,考验他们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王文同样如此,刚写出《明月几时有》这样的传世名篇,当夜却与花魁同沉河底,不得不说这是宁国文坛的一大损失。
事情一经传出,无数的痴男怨女前来运河旁祭奠,岸上摆满了鲜花与食物。
这可便宜了苏州的乞丐,再也不用为吃喝犯愁了。
以前每天为吃什么而头疼,现在同样如此,也是每天为吃什么而头疼。
孔兴学望着那首词哭晕过去了好几次,闭门休息,今年不再见客。
最搞笑的是,赌场的老板得知王文沉到海底之后,要在运河旁边演三天大戏,说是祭奠宁国的才子。
李修文知道怎么回事,他哪是祭奠啊,这是在庆祝好吧?
他当初押了一万两,按当初赔率的话,那就是二百万两。
二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别说一个赌场了,就是在宁国也是相当大的一笔钱。
要不是今日提醒,李修文还忘了这件事情呢?
吴氏兄弟非常热情,推杯换盏,席间其乐融融。
酒楼中也有人认出了他,有些好客之人会过来给他敬酒。
李修文也是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醉倒了。
秦怀玉扶着他回到客栈的时候,人就坐了起来。
李修文的确喝了不少酒,可惜这儿酒的度数太低了,和前世动则四五十度的酒根本没法比。
“公子,您醒了?”秦怀玉有些吃惊,亲眼见他喝了那么多酒,没想到一会儿的工夫就醒了过来。
李修文没有过多的解释,把赌票递给了秦怀玉,剩下的就让他来处理好了。
秦怀玉看着手中的赌票,不由得颤抖起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反正秦家是拿不出来。
“我要睡觉了,明天和吴明辉他们约好了,还要去大明寺呢?”李修文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地道。
他这具身体的确很差,等扬州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一定得好好的锻炼才行。
秦怀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