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帮你研墨执笔?”
李修文没想到他会有这种要求,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中秋宴本来就是大家相互交流的宴会,大家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地围了过来。
李修文想了想,让他执笔还可以,研墨是万万不可以的。
“要不这样吧,我来帮王兄研墨。”肖承泽不在意这些,甚至还想和他交好。
他过两年就要去京城参加考试了,哪怕自己的姨丈在那儿小有名气,多交一个朋友自然是没错的。
肖承泽回去之后,也会派人去京城一趟,问一下有关王文的身世信息,说不定将来还能够同朝为官呢?
李修文这次并未拒绝,不过是研墨执笔而已,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抢的。
肖承泽平常都是有书童帮他研墨的,今日主动为别人研墨,也算是一件罕见之事了。
孔兴学也很激动,手都有点儿颤抖了。
李修文很难理解他们这种心情,清了清嗓子再次把《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说了一遍。
他每说一句,孔兴学就会写一句,然后自顾自地点评两句,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修文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等他写完这一句,再说下一句。
其他才子不好意思当面把这首词写下来,只能偷偷地默念两遍,记得更牢一些。
还有的才子让自己的书童在一旁偷偷地写下来,既顾全了自己的颜面,又不至于会记错。
李修文也不在意这些,他也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就可以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声望值。
他可以不在乎名声,什么王文李文没有太大的区别,利益绝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中。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修文说完这句后又坐了下去,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孔兴学重复了一遍,泪眼朦胧地道:“年龄这么小却如此旷达与乐观,远非我所能及也。”
‘这老头,怎么还哭了?’李修文看了一眼身旁的任九,发现他也在神神叨叨地念着‘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环顾四周,发现有这种症状的人还有不少。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决定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兄,中秋宴尚未结束,你这是要去哪儿?”张凤年见他要离开,笑着问道。
李修文和他并不熟,可他刚才帮自己说过话,想了一下道:“我现在离开是因为有事儿,所以我现在有事儿要出去一下。”
张凤年看着他离开之后,也没有搞清楚他为何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