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吓得凝固了片刻。
池砚悬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猛地看向两人相触碰的手。
内心带着期盼与渴望。
可贺知欢却立马回过神来,猛地将手收回。
“抱歉,我记得他好像不太能喝酒,所以下意识拦了一下。”
即使内心狼狈不堪,贺知欢还是尽力维持着体面。
池砚悬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他重新拿起酒杯,仰头喝下。
“贺姑娘应该记错了吧,还没有什么酒能让砚悬喝醉呢。”
苏青槐眼中带着警惕,又往池砚悬杯中倒上了酒,随后拿起酒杯,放到池砚悬嘴边。
“砚悬,对不对?”
“嗯。”
池砚悬嗓音低沉,如玉般的脸庞散发着浓厚的寒意。
他低头,顺着苏青槐的手,将那酒缓缓喝进嘴里。
这一幕有些刺痛了贺知欢的眼睛,她挪开目光,脸上满是狼狈不堪。
“今日多谢款待,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贺知欢起身作揖,没等回应便迈步向前。
她知道这样很唐突,但她,待不下去了。
她怕多一秒,就忍不住将池砚悬拉开,不管不顾地告诉他让他远离别的女子。
可,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
月光倾洒,照在贺知欢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褪去了意气风发的少女,此时反而带着点落寞与迷茫。
脑袋里闪过很多场景。
仍放在窗台前未送出去的锦盒、那日他拂袖而去的身影、山坡上两人依偎着的暧昧丛生
她深呼一口气,试图将心口堵着的那块石头松开。
成大事者,不能为情爱所困。
重活一世,又怎能同前世一般浑浑噩噩。
她得撑起将军府,得保护家人,得拼出一条血路,在这个诡谲的朝政中谋得一线生机。
而逆着风浪前行的人,身边危机四伏,到处都有未知的风险。
她不能赌也不敢赌,放手才是最佳的选择。
就算心中不舍。
就算擦肩错过。
若两人真是没缘分,那就祝福他平平安安。
贺知欢整理好心情,忧伤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她理了理衣摆,决定走上正轨——为粟屋的大家找一个靠谱的医师。
她知道除了济世堂,还有另一家开在不远处的回春堂。
此时应当还未打烊,正好过去看看。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不医治我,我打断你的腿!”
越靠近回春堂,就看到那边围在一起的人群,不知在做些什么。
“我看你嗓门挺大,没什么毛病啊,我不擅长看脑子,你换个人吧。”
又传来一声嗤笑,腔调散漫,语气中全是不屑一顾。
颇有些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