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知欢脸色发青,池砚悬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在心中狠狠骂了一遍秦则,连忙上前道歉。
“姑娘家注重自己的面容,我只是怕你天天练武,没时间打理,这个就很方便”
池砚悬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每次遇到贺知欢,就觉得自己周身的从容一瞬间烟消云散。
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连意思都表达不清。
贺知欢端详着那个小瓶子,没看池砚悬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份漫不经心。
“哦~你的意思是,我如今甚是需要这个东西。”
她拖长的尾音如同羽毛般划过池砚悬的心,他一颤,脸上也带着一丝急色。
下意识走上前去,握住了贺知欢的手。
“你你如今就挺好,是我,想岔了”
她可是在丰安节选血宴放弃沧海珠的人,怎么会和其他女子一样在意自己的外貌呢?
只是他前些天被贺知欢撩拨得有些心神不宁,一时间听信了秦则的鬼话。
这才犯了这种错。
可不能被她误会。
池砚悬急得头上都冒了汗,配合他如玉般的脸庞,恍惚间有一种神仙动心的不真实感。
贺知欢没说话,眼神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手指骨节颀长,修长匀称,此时正因主人的急切显得有些紧绷。
真好看。
贺知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按下心中的流氓想法。
她轻咳一声,轻轻活动了一下手。
池砚悬这才注意到两人暧昧的姿势,他脸色一下变得通红,猛地将手抽回,僵在一旁。
旁边的枯树被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仅剩的几片叶子也打着旋往下落。
场面一片安静。
仿佛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交杂在二人之间,徒留暧昧与拉扯。
贺知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想起前几次失败的经历,还是忍了下来。
算了,再接触接触吧。
“咳,上次他让我做的东西,我做出来了,你拿回去让他试试,如果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再同我说。”
贺知欢飞速跑去房间拿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两个连弩。
“使用方法我写在上面了,你直接拿回去就是。”
贺知欢将盒子塞到池砚悬怀中,一副正经的样子。
“啊哦好。”
池砚悬下意识接过,表情有些呆愣。
又是一片静默。
贺知欢忍无可忍。
“天色已晚,你该走了。”
“哦好”
池砚悬抱着箱子,点了点头,飞快消失在贺知欢的面前。
贺知欢无奈扶额。
一个不懂风情的木头。
这边是平静过后的热闹,而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则是热闹过后的平静。
贺芙蓉脱下那华丽的服饰,走进房间时,里面一片漆黑。
侍奉的丫鬟此时也不在房间前面。
安静。
贺芙蓉下意识地皱眉,想要发火。
却在转角屏风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瑾哥哥,你怎么来了?”
贺芙蓉将脸上的恼意完美替换成惊喜,她一脸娇笑,扑到谢瑾身上。
“当然是想你了。”
谢瑾笑的风流,眉梢带着猩红,眼神赤裸裸地扫视过前面少女的每一处。
他不过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食髓知味。
贺芙蓉却不想让他这么早得逞。
那次是个意外,若以后真让他随意进出,他必不会珍惜。
贺芙蓉的手轻轻搭在谢瑾胸口,微微用力,将他推远了一些。
随即看着他即将发怒的神色,连忙开口解释。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