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孤寂又傲然。
贺知欢缓缓停下,双眼通红却目光坚定。
等她解决完这一切,她一定要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保护好爹、娘、小弟以及
贺知欢转过头看向在一旁熟睡的池砚悬。
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将军府本就不争不夺,前世因为和青阳王府的联姻导致了圣上极大的不满。
那这一世找一个平平无奇,无权无势的人结为连理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无妄之灾了吧?
贺知欢目光没有移开,看着他熟睡的侧颜,轻轻拨动了他挡在面前的碎发。
眼中是势在必得。
贺知欢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
想来府中此刻,应该正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她又低头看着池砚悬,眼神中闪着细碎的光。
她记得,他许是有寒疾。
那天初见他冻成冰渣的样子,她还记在脑中。
贺知欢笑了笑,弯腰将池砚悬抱了起来。
嗯身上温度还行。
贺知欢颠了颠怀中的池砚悬,大步流星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七皇子府的路,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府中暗卫早已知道她的存在。
所以没什么阻拦,贺知欢直接翻窗就进了池砚悬的屋子。
他的屋中果然如他。本人一样。干净整洁。还透着一些淡淡的药香。
他偏爱绛紫色,连床幔都是淡淡的紫色。
贺知欢将池砚悬放在床上,替他细心盖好了被子。
转身便走到了院子中。
“秦则,大晚上不睡,你在干嘛呢?”
贺知欢刚要踏出去的身影一顿。扭头朝着旁边树干的方向低声喊了一句。
那个方向没有动静。整个院子里只听得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你再不出来小心刀剑无眼。”
贺知欢语气中带着威胁,顺手将背上的血宴取下,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花,猛地就要往那个方向刺过去。
“诶诶诶,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一点意思都没有。”
秦则一个闪身躲开了贺知欢的攻击。
脸上的表情扭曲又惊悚。
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狠,能动手不动口。
“我就是看他这么晚没回来,院中又有动静,过来看看罢了。”
贺知欢知道他没有敌意,拿出血宴也只是吓唬吓唬他。
“他喝得有些醉了,你好好照顾他。”
贺知欢眼中含有担心,目光缱绻地看向池砚悬所在的屋子。
转过身对秦则吩咐的时候,眼神却变得锐利、不容人拒绝。
“”
秦则目光诡异的看了一眼贺知欢,又一脸惊悚地看了一眼池砚悬的房间。
他没听错吧?
池砚悬能喝醉?
啊?
他随便拿银针刺上自己的穴位就能变得清醒无比。
当年他刚来七皇子身边的时候,就与府中的侍卫比拼酒量。
那时候连暗卫都出动了,几百号人都没喝过他。
你现在告诉我他喝醉了???
“你你确定他喝醉了?”
秦则带着怀疑的目光,脚步却一步未动。
“他一看便柔柔弱弱的。喝不了几口酒就醉倒了。”
贺知欢没发现秦则的异常,交代了几句就连忙往将军府赶。
只留下在风中默默凌乱的秦则,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贺知欢:(担心)他很柔弱,喝不了酒。
池砚悬:(坦然)对,我喝酒容易脸红。
秦则:(无语)好好好,好得很。